消毒水的味道的负疚感充满了他的腹腔,他在医院走廊里坐立难安,不知道里面时锦年还要经受怎样的酷刑,仿佛强大的电流也在从他的血肉之躯中通过,他感同身受。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多久医生从里面出来,叫他带人走。
顾渭头皮发麻地走进去,看到他的朋友瘫坐在电椅上,衣衫湿透仿佛溺水打捞上的一具尸体,一动不动。
顾渭一下子被巨大的恐惧抓住了,他不敢走过去摇晃朋友的身体,怕他真的就此死去。
医生见惯不怪,说第一次都这样。
顾渭说:“以后会渐渐好起来?”
医生笑笑说:“以后会慢慢习惯的。”
“……下次不能把电流调的小一点?”
医生说似笑非笑,“这种治疗总不能让他舒服。”
时锦年缓过来一点,无力地耷在一旁的头缓缓抬起来。
顾渭弯腰关切地问,“你觉得怎么样?”
时锦年慢慢地摇头不语。
顾渭于心不忍,“要不……咱不来了吧。换别的医院看看?”
时锦年仍旧摇头,“让我歇会就没事了——这点苦不算什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