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才穿上的衣裳又一件件被剥离,水玲珑缠绵地回应着他的吻,小手也脱了他衣衫,须臾,二人“坦诚相见”。
诸葛钰又吻了吻她,就在二人渐入佳境时忽觉几道古怪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他松开半晕状态的水玲珑,侧目望去,就发现儿子和女儿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此时正双双坐在旁边,瞪大眼睛,流着口水看向他们。
诸葛钰尴尬得目瞪口呆。
水玲珑等了半天没等到诸葛钰“冲锋陷阵”,欲求不满地睁开眼,却瞧见他神色不对,尔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唰”的一下红透了!
诸葛钰皮笑肉不笑:“儿子,女儿,早啊!”
一走半年,谁还记得他?
哥儿和姐儿不理他!
“快下来!”水玲珑尴尬极了,二人赤身露体的样子被小孩子看去多丢人。
诸葛钰翻身下地,拉下帐幔阻绝了儿子女儿的视线,自己则在外面穿戴整齐,总不能让孩子们看到不该看到的部位,尤其……他低头,眉梢一挑,儿子会自卑的!
帐幔一落,哥儿便爬到了水玲珑身上,学着诸葛钰的模样,在水玲珑的唇上吸来吸去,水玲珑哭笑不得。
诸葛钰一听动静不对,忙拉开帐幔,却撞到儿子耍流氓的一幕,他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提起儿子丢了出去!
哥儿张牙舞爪,稳妥妥地落在了铺着厚厚褥子的贵妃榻上。
“咯咯……”姐儿笑得前俯后仰!
水玲珑心疼地看了哥儿一眼,尔后瞪向诸葛钰:“今晚的福利取消!”
诸葛钰委屈得一头埋进她怀里,水玲珑愕然,拍了拍他肩膀,道:“快起来!叫孩子们看见多不好!”
诸葛钰睁大水汪汪的眸子,婴儿般无辜懵懂:“有没有福利?有没有?”
水玲珑又好气又好笑,她是养了三个孩子吧,啊?一个两个都这么能撒娇:“我数三声,再不起来,真没有了!一……”
“二”字未出口,诸葛钰就勾唇一笑,起身拥她入怀,轻柔地帮她穿起了衣裳。
伺候完她,她又转头伺候两位小宝贝,一家人开开心心用了早膳。
诸葛钰回府的消息一早传出,老太君念及二人小别胜新婚,特地免了二人晨昏定省,并嘱咐其它房的人没事别去打搅这对小夫妻。
但该尽的礼数还是得尽到,二人携手去天安居与老太君、流风、上官虹等人打了照面。
返回紫藤院,哥儿和姐儿坐在地毯上玩玩具,诸葛钰就和水玲珑黏在了一块儿。
不多时,枝繁打了帘子进来,低垂着眉眼,神色凝重地禀报道:“世子爷,湘兰院出事了,请您过去一趟。”
诸葛钰想也没想便一口回绝:“出事了找王爷,找我有什么用?”
尽管明白世子爷不是争对她,但那种玄铁般冷沉的威压还是将她压得喘不过去来,枝繁硬着头皮转达了诸葛钰的原话,谁料,没过两刻钟,胡大夫来了。
胡大夫也头疼,都是他的主子,他夹在中间很难做人,他也和枝繁一样,属于硬着头皮禀报情况:“启禀世子爷,世子妃,我医术浅陋,实在控制不住对方的病情,那病来势汹汹,完全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水玲珑眉梢一挑,看病的?谁?那位素未蒙面的神秘人?好歹是诸葛家的客人吧,能住在湘兰院,说明和二房关系匪浅……
诸葛钰却很是反感地蹙了蹙眉,冷声道:“本世子累!不想动!不想出门!不想见生人!只想陪夫人和孩子!”
一连三个“不想”,喷得胡大夫胆战心惊,最终,胡大夫夹着尾巴走人了。
水玲珑的瞳仁动了动,若有所思地道:“谁呀,那是?”
诸葛钰淡道:“不用管,以后但凡你不熟的人都不要再放进院子。”
水玲珑本打算与他谈谈荀枫的事,以及诸葛玲的死因,可心里记挂着那名神秘人便又没了心情,待到他被军机处的同僚叫出了府,水玲珑即刻命枝繁去湘兰院打听情况了。
枝繁最大的本事便是收买人心,一年下来,甄氏身边儿的小丫鬟多多少少与枝繁有了点儿交情,不关于原则的问题,小丫鬟们一般是乐意透露给枝繁的。
枝繁拿了一袋银裸子,快步去往了湘兰院。
约莫半个时辰后,枝繁一脸困惑地走了进来,对,就是困惑,而且是困惑极了。她福了福身子:“大小姐。”
水玲珑正在书写孩子们的成长日志,停下笔,指了指桌上的冰镇酸梅汤:“先喝点酸梅汤解暑。”
枝繁心中感动,捧起酸梅汤咕噜咕噜喝完,整个人神清气爽,她放下碗,将遇到的事儿娓娓道来:“奴婢赶到湘兰院附近时,就看到几名下人抬着一顶软轿软轿上躺了人,神色匆匆地往后山的方向走,旁边跟着一名穿褐色褙子、棕色襦裙的妈妈,头上戴了一对镶金并珍珠的银簪子,耳环是金的,手上的镯子也是金的,奴婢斗胆猜,她便是上回咱们瞧见的于妈妈。”
水玲珑按了按眉心,示意枝繁继续往下说。
枝繁的喉头滑动了一下,很谨慎地道:“奴婢便悄悄地跟了上去,想知道她们去后山到底想做什么!结果,您猜奴婢发现什么了?”
这丫头,讲故事还懂引人入胜这一招了。水玲珑心情不错,便配合她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你发现什么了?”
枝繁得到了水玲珑的回应,信心倍增,绘声绘色地道:“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