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珑尽管和诸葛钰坦诚了许多事,但“冷薇事件”和“诸葛汐五年不孕”的始作俑者是王妃,这话她没暂时没说出口。诸葛钰和她是夫妻,但和王妃是母子,血浓于水这点儿道理她还是拧得清的,一个搞不好诸葛钰认为她在挑拨他们母子关系,那她在王府便失去唯一的倚仗了。
一念至此,水玲珑笑了笑:“是啊,母妃待我挺好的。”
诸葛钰摸了摸她脑袋,弄得好似她是个孩子,而他是个既慈祥又严厉的家长:“她就是个外冷里热的性子,你平时多担待些。”
看吧,果然还是挺维护王妃的!
水玲珑笑笑,低头吃了起来。
用过午膳,二人漱了口,水玲珑打算像往常那样拿出衣料给诸葛钰做冬衣,诸葛钰握住她的手,宠溺地看着她,道:“我得出门一趟,估计十月底或十一月初的样子回,你娘的事我已经吩咐人去漠北查了。”小安子的话不得不信,但也不能全信,可怜她一小姑娘长这么大都不知道自己亲娘到底是何方神圣,也真够委屈她的。
自己的身世倒是可以放一放,反正上辈子没知晓也稀里糊涂地过了,水玲珑将鬓角的秀发拢到尔后,道:“你要去哪里?怎么这么久?”
一句随口的客套话,停在诸葛钰的耳朵里却字字珠玑,他觉得这个小女人关心他、舍不得他了!诸葛钰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南水西掉的工程要启动了,皇上命我为督查使,主持开工仪式顺便巡防一下基地的情况。”
这么说,皇帝对诸葛钰挺器重的,其中应当少不了云礼的周旋。
诸葛钰看她陷入沉思,捏了捏她白嫩的脸蛋,微微含笑说道:“会见到江总督和三妹,有什么要带给他们的东西没?”
水玲珑想了想,道:“三妹册封了诰命夫人,我还没来得及送贺礼,正好就着这个机会送去吧,你可会辛苦?”她不想给他添麻烦,毕竟再等两个月,水玲语和江总督也是要入京谢恩的。
诸葛钰听着她关心的话,心里像抹了蜜似的甜:“多的是随行的侍卫,累不到我,你只管装便是。”
“什么时候启程?”水玲珑又问。
“一个时辰后动身。”
“这么快?那我给你收拾衣裳。”说着,水玲珑起身往柜子旁走去。
诸葛钰大臂一揽,将她圈入怀中,咬着她的耳朵道:“马车里有备用的衣服,再不济路上也能买,别浪费时间了。”
“这怎么是浪费时间?”话音刚落,水玲珑明白了他的意思,此去一别,便是月余,二人将很长时间见不着面……
“小日子可完了?”诸葛钰亲吻着她的耳垂,大掌探入她的云裳,轻柔地问。
水玲珑的身子微微一颤,并未大声回答,只低低地“嗯”了一声,其实完了好几天了,想避开行房所以一直没告诉他。
诸葛钰抱着她上床,温暖的唇覆上了她的,她薄唇微启,他的舌一滑而入,勾住她的细细品尝了起来……
想着即将离开那么久,诸葛钰恨不得把她吃进肚子里带走……
记不清自己到底来了几回,只知道最后承受不住极致的愉悦在他身下低低地哭了起来,仿佛漫步云端、徜徉仙境,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感觉不到现实与梦幻的差别,好似回到了童年,心也变得单纯,再无需也无法故作冰冷、故作坚强。
诸葛钰就吻了她眼角的泪,看着她完美得像精雕细琢一般的曼妙身躯遍布了他种下的痕迹,宛若一朵朵娇艳欲滴的小花儿盛放在了洁白的雪地中,他很享受这样的成果,于是种了一朵又一朵,一朵再一朵……
一个时辰如白驹过隙,他还没要够柳绿便硬着头皮在门口催了起来:“爷,安平说马车备好了。”
水玲珑这才意识回笼,忙催促他离开。
诸葛钰又狠狠地……之后便给了她,随即起身。
水玲珑是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了,想挣扎着给他收点儿东西吧,却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做人妻子做到这份儿上也够不尽责了。
诸葛钰去净房洗漱了一番,出来时已穿戴整齐,准备和她吻别就此离去,却见她像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的娇花,柔弱得我自犹怜,他心头一软,从净房打来温水给她细细擦起了身子。
水玲珑的神色不自然了:“你赶紧的,马车等着呢,待会儿我自己来。”
“没事,路上跑快些便是了。”很轻松的口吻。
坚持给她清洗完毕也涂了药膏,又帮她一件件穿好衣裳,抱着她在榻上坐了一会儿,直到柳绿和枝繁进屋换了床单,他才重新将她塞进被窝。
这回,是真的要走了。
他宠溺地揉了揉她额前的发,笑着道:“等我回来。”
言罢,吻了吻她红肿的唇,转身离开了屋子。
没有一步三回头,也没有走了老远又折回来继续温存一番。
但水玲珑还是从他潇洒的背影中看出了浓浓的不舍,不由地微微一叹,却又不知在叹什么。
诸葛钰走后,水玲珑睡了个昏天暗地,从下午到翌日早晨,连晚饭都没吃。
据说水玲溪来过一次,没见着本人便被柳绿冷言冷语地给讥讽了回去。要说也就柳绿有这胆子,敢给水玲溪穿小鞋,枝繁和叶茂也讨厌水玲溪,二人却是不敢的。
诸葛钰南巡的事安郡王昨儿已告诉了府里的人,老太君怕水玲珑新婚还没黏糊够便和丈夫分开会孤独落寞,愣是请戏班子在府里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