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托到底是什么?”楚广玉伸手拍了拍那个木托,十分好奇地问道。那木托的体积很大,但是看着也不是什么好成色,色泽暗沉似蒙了一层雾,手感也一般,而且走进了,还带着一股酸酸的,有些难闻的味道,是楚广玉绝对看不上的木料。
金雕道:“你把木托外面的皮去掉,里面包裹了一块很不错的东西,应该是有人藏在里面的。”
楚广玉挑眉,不过也没再多问,让保镖去拿了工具。司臣也坐在一边,沉默地看着他。
保镖很快就拿了电锯等工具过来,按楚广玉的要求锯掉了最外面一层、大约十公分厚的木头,楚广玉看着看着,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小心点。”司臣赶紧伸手扶着他,生怕他抻着肚子难受。
楚广玉冲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走过去仔细打量被锯掉的一面里露出来的东西。
司臣也是个见多识广的,立刻看出了端倪,仔细看了几眼,沉声说道:“是沉香木。”
楚广玉挑眉说:“确实是沉香木,而且还是沉香中的极品,奇楠香。”
他们说着话,保镖已经按要求把木托的最外一层给锯了下来,露出里面较外面的酸枝木完全不同的颜色。
楚广玉伸手掐了一下,果然那黑润的木质里似乎有油溢出,并且质感柔韧,密度极大,溢出的油脂也多得让人咋舌。
泌人心脾的芬香味丝丝缕缕地飘散出来,屋内众人闻过之后,无不觉得头脑清醒,思维比一般时候要清晰敏捷得多。
两人都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的人,太清楚现在这种极品的香料已经十分难得了,说是一寸沉一寸金完全不为过,而这么大一块,价植绝对比金子来得昂贵稀有。
楚广玉和司臣对视一眼,都觉得捡到宝了,别说比金子贵了,这可是有钱也难买到的好东西!
金雕这里又说道:“你看一下,里面中空的地方有一截树枝,把它收起来,那里面是木之精。”
楚广玉不知道所谓的木之精是什么,不过还是照做了,戴上手套把整块沉香从木托里取出来,司臣赶紧帮忙,见他翻来覆去地看,疑惑地问:“你在找什么?”
“嗯,找个东西。”房间里人太多,那些保镖都还在,楚广玉不方便解释,含糊地说了一句。
司臣也就没在问了。这么好的东西,两人也不想经过其他人的手了,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儿,楚广玉总算找到了那截埋在深黑色沉香里的树枝,那截树枝的粗细和长短都跟他的食指差不多,金雕指的应该就是这个了,赶紧取了出来。
树枝被取出来时,一阵幽绿光芒一闪而过,但又极快地隐没在黑绿色的树枝里,楚广玉挑眉,虽然那丝光芒闪得很快,但楚广玉还是看得一清二处的,这应该就是金雕说的木之精了?
楚广玉在一个买玉雕搭送的木托里,找到一块极品奇楠香的事很快就在唐家传开了,唐老爷子可是个古文化爱好者,这么好的东西,他哪里舍得错过,听说了之后立马就叫来了两个孙子,要去楚广玉那里开开眼界。
唐家兄弟对这些没有研究,感观自然很一般,但是架不住老爷子那中气十足的喊声,只得陪着他过来了。
“好东西啊,真是好东西啊!”老爷子就跟个老学究似的,拿着放大镜就差直接扑在那块香料上了,一寸一寸细细地看着,多动症儿唐炎都觉得特别丢人,赶紧拽住了他。
“哎,你别扯我,让我好好看看!”老爷子头也不回地就往他的手上拍了一巴掌,开始给几个小辈的掉书袋。
“这奇楠沉香是沉香中的极品,自古就是皇家必须的香料。尤其是这一块被完全剥出来足有四五十来斤的椅楠沉香,你们看这截面,正是黑绿色的,层次中闪亮着一丝绿光,这种被称为莺歌绿,是中空的香树筑巢在其中,而后蚁酸、甘露和野蜂的石蜜、蜂桨被香树活体的香腺吸收,并结合了一种特殊真菌逐步生成的,需历经数百年甚至千年,才能得出么大一块出来,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香中之王啊!”
眼见着老爷子越说越激动,楚广玉适时地说:“一会儿我让人切一块下来,送到老爷子屋里,您有空了可以试试,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传说中那么好。”
老爷子听他这么说稍有点尴尬,他其实是真想要来着的,但是刚才根本没好意思说出口,毕竟他一个老头子主动去要小辈们的东西,实在是好听不好说。这会儿听楚广玉主动说要送他,拿着放大镜的手下意识地搓了搓,干笑着说:“这、这怎么好意思,这么好的东西……”
“好东西也要懂的人用,才能体现它的价值啊,老爷子是识货的人,对这块沉香来说就是伯乐,给我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小辈,劈了当柴烧估计还觉得味道太重了。”楚广玉笑眯眯下了定论,拍起马屁来简直毫无痕迹。
在司臣眼里,自己的老婆当然是怎么看怎么好的,老婆会说话那是他智商高,情商也高,绝对是棒棒的!唐炎就要忍不住翻白眼了,真没看出来,小玉竟然还是个马屁精!
唐玄还是比较识货的,见老爷子手都要搓出茧子了,又不好意思收又舍不得拒绝的样子,嘴角微微弯了一下,代他对楚广玉说道:“谢谢你,爷爷他很喜欢,我们就收下了。”
唐老爷子听孙子这么说,心里一喜,不过同时又觉得被这小子小看了,不由瞪了他一眼,回头时态度立马又改变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