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汗毛竖立,肖腾屏住呼吸,静静地听下去。
只听那把揭晓答案的声音像冻僵了冰凌,对他的耳膜不断穿刺:“他在手术室的无影灯下。”李先说,“他在难产。”他又说,“他一直在等你来。”说著说著,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但你没有来。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没有来。”
男人淡淡地笑了:“你真是好样的。”
电话挂断。
回过神的时候,发现手机躺在地上。
他没有拾起,而是浑身脱力地靠在了门边。
天色已暗。突然亮起来的路灯仿佛是对他的迎头痛击。他脑里的空白闪了一下,继而变成一片空洞的灰色。
肖腾抱紧自己,掏出一根烟。现在他什麽都不愿想,只想彻底安静。
明明是盛夏,他却感觉自己身处寒冬腊月。来来去去的,沈默聒噪的,都是冷。
就连记忆,也不复温热。现在,只是披著真实的外衣。而他憧憬过无数遍的未来,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