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同北燕一战更有把握, 但愿敬王此一战旗开得胜。
今晚梧桐值夜, 铺盖放在脚踏上,听床上姑娘翻来覆去,轻声问;“姑娘睡不着吗?”
朱璃翻过身, 面朝脚踏,“梧桐,你知道忠勇侯吗?”
原本以为梧桐一个丫鬟不知道朝中大臣。
梧桐却说;“奴婢听说过忠勇侯,忠勇侯夫人前阵子还带着世子来过咱们家, 夫人有病,是少夫人接待的,也没说什么, 后来就走了,咱们家老爷和夫人还说奇怪,咱们家素日跟忠勇侯府没什么来往,少夫人说忠勇侯八成想要结交咱们老爷,咱们老爷可是当朝的兵部尚书。”
一个丫鬟不可能知道太多,朱璃不问了,忠勇侯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她复又想到慎王,如果找到了慎王,以敬王的周全,又是自己托付,敬王应该能派人送信给自己,没有信来,朱璃惴惴不安。
当时情况所迫,丢下毒发的徐临在客栈,不知道徐临脱身没有,朱璃像烙饼似的,不知何时睡着了。
昨晚没睡好,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了,朱璃迷迷糊糊地,不想睁开眼睛,唤,“梧桐,什么时辰了?”
梧桐进来,“姑娘,已经辰时二刻。”
朱璃一骨碌爬起来,“你怎么不叫我?”
梧桐把床帐挂在两侧鎏金钩上,“奴婢看昨晚姑娘没睡好,想让姑娘多睡一会,早膳奴婢叫厨房热一下。”
朱璃草草吃了早膳,过母亲正院。
一进门,看见母亲带着丫鬟们收拾东西,炕上箱笼敞开着,郭氏看见女儿进来,指着桌上的一个缠枝莲描金乌木匣子,道;“璃儿,你来得正好,我找出来一匣子首饰,这都是我当年出阁时,你外祖母给我的陪嫁,我这把年纪也不戴了,你一会走时拿回去,乌了拿银楼炸一炸,嫌式样过时,重新打时兴的样式。”
这是母亲想给自己东西,找个借口。
朱璃爬上炕,搂着郭氏,撒娇地说“娘,你一点不老,我娘还年轻好看,还是娘留着戴吧!”
郭氏看一眼女儿头上插着一支玉簪,光溜溜的,家里丫鬟戴着都比这支玉簪成色好,道:“钗环再多,娘能戴几支,放着可惜了的,你这年纪正是该好好打扮,你姊妹们出门谁没几样压住场子的首饰,独你没有,这也是尚书府的脸面。”
推辞不接受,恐母亲心里难过,朱璃笑着说道:“在娘的身边真好。”
下地学着男人的样子深施一礼,“孩儿谢母亲大人的赏赐。”
郭氏笑了,手指着她,“你这孩子真调皮。”
梧桐抱着匣子,主仆沿着西厢房游廊回西跨院。
少夫人梁氏走进主院,看见三姑娘主仆的背影,梁氏对身旁的丫鬟说;“我看见三姑娘的丫鬟怀里好像抱着一个首饰匣。”
梁氏的丫鬟道;“少夫人,奴婢看也是首饰匣。”
主仆正说悄悄话,突然一个声音道;“大嫂在这里鬼鬼祟祟看什么呢?”
是二姑娘朱敏从身后出来,梁氏瞅了一眼丫鬟,丫鬟会意,说道;“看三姑娘的丫鬟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朱敏朝西跨院望了一眼,朱璃主仆早没有影儿,追问,“拿的什么东西?”
丫鬟似乎犹豫了一下,“好像是首饰匣,三姑娘刚从夫人屋里出来。”
“原来母亲背着我们给三妹好东西,我去看看。”
朱敏朝上房走去。
少夫人梁氏佯作提绣鞋,慢了一步,看着朱敏进了上房,这才磨磨蹭蹭地往上房走。
朱敏一进屋,看见炕上敞开的箱笼,笑着说;“母亲收拾东西,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母亲有什么好东西,女儿也开开眼。”
郭氏正提着一件紫貂氅衣,想给女儿改一件冬衣穿。
郭氏回过头,“敏儿来了。”
朱敏给郭氏请安后,凑过去看,摸着紫貂氅衣衣角,“这件皮子不错。”
郭氏闲话般地道;“我想给你三妹改改,留待她入冬穿。”
朱敏悻悻地松开手,极为不满,“母亲,听针线房的人说,三妹两季做了三十二套衣裳,三妹能穿得过来吗?”
郭氏收起皮衣,“你们姊妹衣柜里有多少件衣裳,出门还吵吵没衣裳穿,我们这样的人家,有三十套衣裳还多吗?就是府里的下人一般也有几件衣裳换。”
郭氏表情和颜悦色,话里话外堵朱敏的口。
朱敏噎住,一时不知道如何接下话。
珠帘一响,大少夫人梁氏走进来,给郭氏请了安。
对朱敏说;“二妹也在母亲屋里,嫂子有事正找你。”
暗中扯了朱敏一把,朱敏跟梁氏出去了。
郭氏把紫貂氅衣放下,心里堵得慌。
郭氏跟前得用的阮婆子从敞开的窗户里,看见姑嫂走出院子,小声道;“夫人,奴婢看二姑娘来者不善,依奴婢看定是有人背后挑唆,二姑娘刚才相中夫人这件皮衣,夫人给驳了回去,夫人把皮衣给了三姑娘,外人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