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夫昨日命人去集市上买了些新奇的玩意儿, 让人放在隔壁的房间里,你们在这里若是觉得烦闷, 我让人领你们去旁边屋子里玩耍可好?”王鲲风有事想和两位老丈人商量, 怕小舅子和小姨子们留在这里觉得烦闷,便让他们去隔壁玩自己的。
三个小的听说有岸上的新奇玩具可玩, 屁股顿时坐不住了, 看了一眼爹爹和父亲, 见他们二人不曾反对,立刻欢呼着跑到隔壁玩耍去了。
白春笙无奈地笑了笑, 让身边伺候的人去厨房端些备好的点心果子送到隔壁给弟弟妹妹边玩边吃, 又叮嘱他们看着点,别让他们磕碰着了, 这才端起茶杯清场,将小花厅的私密空间留给他们一家四口。
“幸亏咱们河蚌孕育子嗣的时候与寻常无异,鲲儿, 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考校,此事瞒着陛下和宫里的娘娘也是对的, 只是你万不可忘记,两年期满之后,笙儿每日需有大半时间必须浸泡在水中,临产那几日更是离不得水,你若是做不到,不妨便让笙儿两年后回娘家去,对外便说笙儿回娘家探亲,等笙儿生下孩儿,我再完完整整地将他们父子交还给你,你可信我?”江泓看着王鲲风。
“爹爹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便是不信自己的父亲,也不会不信您二老啊。”王鲲风苦笑一声,自己媳妇儿怀孕,要防着不让孩子爷爷知道就算了,到头来还要求两位岳父大人帮忙照顾媳妇和崽子,这都是什么事啊?江泓这话他可不敢接,他们二老不嫌弃他这个半妖血统的女婿就不错了,接媳妇回娘家待产也是为他们好,他只有感激的,哪里会有什么不满?
“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那两个监军是怎么回事?你那皇帝父亲可是连你都不信任?”白蓟不满地将茶盏放了下来,严肃地看着王鲲风。
“呵!他这辈子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不曾相信过,又何况我这个半妖儿子呢?”王鲲风冷笑一声,“那两个阉人不足为惧,小婿自认对付这种小人还是小菜一碟,急着请两位爹爹过来,一则是笙儿实在想念爹爹们,小婿也厚着脸皮想请两位爹爹来帮着给笙儿调理调理身子;二来,小婿此番乃是假借为皇帝寻找海外金矿之名而来,说不得,还要请两位爹爹指点一番,不拘多少,总要先送些金矿回去充数。否则只怕过不了多久便要被皇帝召回皇城了。”
江泓与白蓟听到王鲲风说白春笙“实在想念他们”,浑身骨头都忍不住轻了二两,飘飘欲仙,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金矿?
不过,想到没有金矿,儿子便不能长久留在东海与他们团聚,江泓与白蓟对视一眼,白蓟从怀中摸出了自己亲手绘制的一幅海图,摊开一半放在茶几上,另一半卷在自己这边,指了指海图上的一处海岛解释道——
“这里便有一处金矿,只是这一处乃是我与你江爹爹的故交所居之处,那人的真身是一条深海白鲨,凶悍异常,单凭你临时训练出来的那些新兵,想去攻打那处海岛,只怕是……”作为一个妖,白蓟可不会在乎什么故交,他与那鲨鱼j-i,ng交好,不过是因为那鲨鱼j-i,ng能潜入极深的深海,可以寻到许多稀罕的渔获罢了,而他也能经常去岸上采买一些稀奇的凡间物品拿来交换,一来二去便熟悉了,王鲲风毫不怀疑,如果白家爹爹能打得过那条大白鲨的话,那藏着金矿的海岛只怕早就被岳父大人占据了。
故交什么的,哪有金矿值钱?
不过——
“父亲您误会了,我训练新兵并非为了攻打各处海岛,大海茫茫,他们那些旱鸭子,哪里敌得过海中的海妖们?”王鲲风笑了笑。
“那你为何……”
“实不相瞒,此番请两位爹爹前来,我预备了一些可供交换的物品,请两位爹爹带着我的人前去跑一趟,我无意得罪海中的前辈们,若是能用岸上的物品交换一些未提炼的金矿,哪怕只有区区数百斤也足够小婿交差了。”
“原来如此!”白蓟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此一来,事情便好办了。你且将东西列个单子出来,我与你江爹爹再帮你看看,若有不足之处,再花钱添置一些,那些岸上的土产再贵重,左右也贵重不过金子,再说你拿了这金矿也是为了笙儿,我们做父亲的又岂有不帮着你们的道理?”
“那就多谢两位爹爹了!爹爹们请放心,我让人在军营那边做了些手脚,那两个阉人暂且没时间顾得上来这里叨扰您二位呢。”王鲲风忙将自己这段时间的安排解释了一下,包括自己故意纵容两个内监在军营监造的时候贪墨公款,又特意命人留了几处豆腐渣工程,今日看准时间让军营那边出了点事故将两个内监支走的事情,听得江泓与白蓟连连点头,觉得这个女婿虽然是个半妖,但脑子可比海里的那些海妖厉害多了。
咳!不是他们瞧不起同类,海中的那些海妖虽然大多数都凶悍异常,但十有八九都是空有一把蛮力,脑容量却十分的感人,就拿那个占据了一座金矿的白鲨j-i,ng来说吧,那厮之所以不肯挖海岛上的金矿,竟然是因为担心挖得太多那海岛崩塌了,他变成人形的时候没地方住……尼玛卖了金矿有了钱,你不会换个海岛继续宅着吗?脑子是个好东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