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孩瑟缩在墙角,不肯让他抱一抱。
第二天他外出给他买了一堆毛绒玩具,蒋乐才终於肯从房间里走出来,怯怯地拉住他的手指。
从那开始,每次工作结束回家,他总要在大街上散步很久,等一身血腥杀气褪个干净,才踏著霜露回家。
带著一个绒毛玩偶回家,也成了惯例。
无论手上沾了多少血腥,无论受过什麽样的伤,只要把一个绒毛玩偶放在小孩枕边,看见他睁开眼睛对他笑一笑,蒋予臣就觉得一切都很值得。
他喜欢看蒋乐的笑容。
可是最近,蒋乐却不肯再对他笑了。
他新买的一大袋毛绒玩偶,大概也再送不出去了吧。
☆、4-5
胡力靠在门框边,掏出打火机,“嗒”地点燃一支烟。
“要吗?”
蒋予臣撇开目光,他不抽烟,只爱喝酒。
酒是好东西,只要一杯,就能让他在这种飘著冬雨的夜里,感到四肢慢慢回暖。
“借我件外套。”他说。
“大半夜的,你湿成这样,跑来敲我家门就为了借件外套?”胡力侧身让这个全身湿透的男人进来,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