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领情,“刚才我明明已经占上风了,那块地方是我看中的,他非得……”转眼瞧见对方把那破烂三角架支起来了,老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都是你!”两手一甩。“我不管了!等会儿提问轮不上我们,回去以后拿不出好素材你自己跟总编解释!”貌似真打算当甩手掌柜。
卡罗压根不管这老头的威胁,东张西望后找到守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保安,上去跟人家嘀咕。老头十分纳闷,凑过去拉长耳朵,只听到卡罗在道谢。
不一会儿,靠近发布台的第一排座椅四周的魔法沼泽被清除,其中两把椅子被让了出来,其余空位仍在沼泽的包围中让人无法近身。这些座位是新闻发布会主办方最初就安排好的固定席——类似贵宾席,只提供给主办方特别指名的记者——别的媒体工作者都知道这个不成文的规定,羡慕嫉妒恨之余只能埋怨自家单位跟主办方没有那么好的交情。
换句话说他们其实享有特殊待遇。
事实摆在眼前老头怎么可能不明白,禁不住目瞪口呆,后在卡罗的带领下无比风光地在第一排落座,接受四面八方聚焦过来的欣羡目光。
老头看向卡罗,估计憋了一肚子千言万语,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卡罗抹了把汗,“您就安心坐吧,等会儿我们有点名采访机会,不用跟那些穷凶极恶的同行争抢得头破血流。”
主办方没有食言,当指针移至10,今天记者见面会的主角,威克多.克鲁姆和海姆达尔.斯图鲁松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一前一后走入会场。二人皆表现如常,没有端架子,也没有流露出刻意的喜悦,穿着亦非常普通。他们在满场交相辉印的闪光灯包围下落座。
火神队的老板勃兰特小姐是这次见面会的主持人,她比俩主角穿的还要喜庆。
“很高兴在这里与大家见面,今天是威克多.克鲁姆先生宣布即将与相恋多年的海姆达尔.斯图鲁松先生步入婚姻礼堂的日子,我们邀请大家来,是为了给二位做个见证。”
此话一出,台下又掀起一片汹涌的灯光。
勃兰特小姐等到闪光灯变弱,才道,“我不喜欢说废话,下面直接进入提问环节。”
相信没有比严阵以待的记者们更希望听到这句话的人了。
“首先是指名采访阶段。”勃兰特小姐扫了眼台下。“英国《唱唱反调》。”
第一排座位站起一人,是个年轻的金发姑娘。
“唱唱反调。”先是自报家门。“请问是什么促使二位决定结婚的?”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吧,”威克多说。“从我决定和斯图鲁松先生恋爱的那天起。”
台下一片寂静,众人表情各异。
第一排座位的某人发出小小的嘘声,声音在安静的空间内显得格外清脆响亮。
“这不是敷衍,我就是这么想的。”威克多说完便不再多言。
“谢谢您的回答,我没有别的问题了。”金发姑娘转向海姆达尔。“恭喜你。”
海姆达尔的身体微微前倾,“谢谢,洛夫古德小姐。”
金发姑娘坐下。
“法国《水星报》。”勃兰特小姐说。
卡罗等了片刻不见老前辈动静,转头发现人家正瞪着自个儿,神经一绷刷地就站起来了。
众目睽睽之下,卡罗定了定神。
“水星报。”卡罗说。“二位结婚以后谁是一家之主?”
身后响起窃笑声,卡罗撇撇嘴。
“一半一半吧。”这个问题由海姆达尔负责回答。“有什么需要就商量着解决,我没结过婚,具体如何操作没办法为您一一描述,请原谅。”
“我还有个问题,”卡罗说。“你们当初到底是谁追的谁?日久生情还是一见钟情?”
老实说这个问题困扰琼斯先生至今,他以为是克鲁姆追的里格——那时候看上去似乎是这样,但里格事后又透露是他先对克鲁姆有意思的,然后顺水推舟神马的……
“结婚那天你就知道了。”海姆达尔故意卖关子。
埋头记录的记者们在心底纷纷表示不满,都记者见面会了还藏着掖着,他们又不是水星报的那个小胖子,不是亲友团成员,婚礼那天无法进场——没有拿到请柬的人对婚礼举办的时间地点一概不知。
卡罗嘿嘿一笑,坐下前说:“那我今天就先不说恭喜了。我没有别的问题了,谢谢。”
勃兰特小姐再度出来控场,“荷兰《火炬报》。”
“火炬报。”一个记者站起来,“我想问当初《巴黎小径报》刊登的消息是否属实。”
四周响起一片嘀咕声。
“《巴黎小径报》刊登了什么?”威克多不解道。
《巴黎小径报》的记者坐如针毡,悄悄瞪了眼前方的《火炬报》记者,恼恨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指责您另结新欢。”《火炬报》的记者居然还随身带着那份报纸,当场拿出来,把那张似是而非的照片展示在众人眼前。“从照片上看似乎是一个戴帽子的眼镜少年,您和这位少年举止亲昵,似乎关系匪浅。
“我曾经那么做过吗?”威克多一脸茫然。
《火炬报》的记者一愣,“照片上人的不是您吗?”
“照片上的人是我,但我不记得我认识这么个人,还跟他这么亲密。”威克多摆出一副费解的样子。
海姆达尔纹丝不动,连眼皮都没多眨一下。
台下的卡罗看得啧啧称奇,克鲁姆睁眼说瞎话的功力一向炉火纯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