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倒是观察细微眼力独到,发现云凌志腰间插着跟绣花针,立马将它拔出来。
小太子心狠眼毒,绣花针可不是乱扎,而是找准穴位的,如果不是那孩子发现,这根绣花针要是在云凌志的腰间扎上一个时辰,那可是影响日后性福功能的大事。
李宸煜这一手,不可谓不歹毒啊。
云凌志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从地狱走了一遭呢,刚好就兴致冲冲的找李宸煜报仇雪恨。
“放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敢拿绣花针扎我,你可知道我祖父是谁?我祖父可是位高权重的东敬侯爷,你敢谋害东敬侯的宝贝孙子!你麻烦大了我跟你说~”云小爷虽然苍白着脸,可丝毫不影响他仗势欺人,愤怒又傲娇的叫嚣声要找小太子报仇,“来啊,快,把她给我拿下,我要把她卖进妓院,还要在她身上扎几个窟窿,让她知道小爷不是好欺负的……”
周围的孩子个个摩拳擦掌,一听小霸王的命令,全都露出兴奋的目光,然后怪叫一声朝李宸煜跑去。
“住手!”威严厉喝声突然响起。
只见矮矮胖胖可却很结实的呈以墨从桃花深处走来。
小太子见着呈以墨就像失踪的孩子找着妈,又激动又幽怨。
“墨墨~他们欺负我。”
恶人先告状!
光天化日之下,颠倒是非黑白,引起公愤拉。孩子们愤愤瞪着他。
云凌志也扭曲着脸,颤抖着手,指控道,“胡说,是你欺负我们。”
云小爷横眉怒眼,太子爷怯怯懦懦;云小爷人多势众,太子爷势单力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谁欺负谁。
呈以墨极为护犊,即便是李宸煜真欺负了云凌志她不落井下石的踹一脚就是好的了,难道还指望她为云凌志讨个公道?!再说,现在可是云凌志以人多势众欺负她势单力孤的‘弱’表哥,怎么也得为自家人讨回公道。
呈以墨将李宸煜护在身后,捏捏手指,扭扭脖子,目露凶狠。
云小霸王被她不讲理的行为给气着了,也不管什么以大欺小以多欺少,支着腰,振臂高呼,“小的们,给我上!”
顷刻间,七八个孩子扭打成一团。还别说,呈以墨丝毫不吃亏。
孩子大多五六岁,也有小的四五岁,最大的一个就是七八岁,小孩子拳头软,且毫无力度。可呈以墨就不同了,平时那一碗碗白米饭可不是白吃滴,身强力壮,且拳头又硬心又狠,还专往软肋处打,插眼挖鼻扯头发,顿时将几个孩子打得哀嚎一片。
半个时辰之后,只剩云小爷孤零零的立在那儿。云小爷霸王惯了,且又傻不拉几的拎不清情况,见跟班们倒下了不仅不收敛气势,反而更趾高气扬,“大胆!反了,反了,你们竟敢公然殴打本世子的人,来人,来人啊——将她们押入大……”牢
‘牢’字为出口,人就被呈以墨以一块板砖开瓢,然后脑袋一个窟窿,猩红的血顺着额头流下去。云小爷只觉左眼一片血红,模模糊糊的遮住视线,哆嗦着伸手一摸,热腾腾,黏糊糊,再定眼一看,红艳艳,且还冒热气。
颤抖着唇齿,瞳孔随之方大,“……血、血!”两眼一翻,噌然倒地。
☆、第十一章 造孽哦!
“老板,来两碗阳春面。”
“好勒,两位客官里面坐,阳春面马上就好。”
呈以墨和李宸煜在面馆内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刚坐一会儿,面就来了。
“来,两位客官,这是您们点的阳春面,请慢用。”小儿笑呵呵的将面放下,然后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
呈以墨刚打完架,实在是饿坏了,抱着碗就一阵狼吞虎咽,连嘴烫红了都不管不顾。
这模样,看得李宸煜既心酸又心疼,赶紧在一旁鼓着腮帮给她吹吹,一边吹一边道,“墨墨,咱慢点吃哈,不够的话,我这儿还有一碗呢。别急,别把嘴给烫了……”
等他说完,呈以墨一碗面就已经下肚,听到他那碗不吃,毫不犹豫的抢过去,呼噜呼噜几下,又是一碗阳春面进胃。
李宸煜拿出绢帕,仔细的伺候着给她擦嘴,瞥见她衣襟下脖子上带血的牙齿印,眼底顿时聚集森冷寒光。
那牙齿印是被一豆丁大的小屁孩给咬的。那死孩子酱个小流氓,被呈以墨一拳打在鼻梁上,鼻血直流。大出血哇,死孩子肯定不干,一咬牙一跺脚,如饿狼捕食,扑到呈以墨身上,又抓又咬。
还好呈以墨有对付小流氓的经验,轮起拳头,往他身上乱打一通,直打得那死孩子哇哇大叫,她才收手。
呈以墨虽然大胜,却也胜得狼狈,衣服破了,头发乱了,脸也被抓花了,脖子还被咬了,整个人像个小乞丐。
小太子给她理理鸡窝头,摸摸她脸上的抓痕,心里那个疼啊。
“墨墨,要是毁容了咋办啊?”母后说,女子的容貌比生命还重要。要是毁容了,墨墨会不会想不开去死啊?
“……”呈以墨又要了碗阳春面,这会儿吃得正嗨。小腮帮鼓鼓,圆溜溜的眼睛大睁,她正跟阳春面做长久战斗,哪有精力回答他无聊的问题啊。
夏日炎炎,金光璀璨。街道两旁,商贩泛滥。花岗石铺的街道在阳光的折射下,金光闪烁,两旁酒楼客栈皆是花雕镂窗,红漆栅栏,雕梁画栋,琉璃飞盏。
繁华的大街,车马如龙,人声鼎沸。人群中两个孩子惹人眼球,一个衣衫褴褛破如乞丐,一个锦衣华服贵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