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靴子为了不让美女无辜丢了性命,好心劝道,“薛姑娘,实话跟你说吧,爷他有心上人了,那天不是因为喜欢你才拉着你不让走,那天即便是一个大老爷们儿站他床前,他也会拼命拉着不放。爷那天心情不好,内心惶恐不安,这就像溺水的人抓着唯一的稻草一样,随便给他抓住一样东西,都能让他安心。我这样说……你可明白?”
☆、第五十六章 那畜生啊!
薛如雪的脸色更冷,就连看靴的眼色也透着刺骨的冷意。她薛如雪是药王谷最尊贵的大小姐,是药王薛群宏最宝贝的幺女,从小到大谁不宠着,谁不护着,而如今却被一个阉人拦着说你跟一个大老爷们儿没什么区别,在那人眼里,你啥都不是!
削葱白玉手指死死扣住碗沿,五指都泛起青色。薛如雪轻咬着唇,眼底满是隐忍的怒意,冷着语气说道,“我是医师,把脉只是履行我的职责。”
小靴子公公:“……”这女人怎么这么执着。
屋内,太子爷静静躺在床上,俊美绝伦的脸庞泛着荧光,狭长的眸子出神的望着钩住纱帐的雕花金钩,摸上手臂隐隐作痛的地方,心口有些闷痛,眼窝一热,胡乱的摸了摸,随后扯着嗓子扬声喊道,“死哪儿去了,给爷滚进来!”
门外的靴公公忙回应道,“爷,奴才在呢。”慌忙给薛如雪使了个眼色,低声说,“赶紧避避,没有爷的召见,别让他见着,否则……”
还没说完,屋里的太子爷又催了,“腿断了还是腿瘸了?再不出现,那腿就别要了。”
靴公公脸色瞬变,以最快的速度推门进去。而薛如雪却是未动,神色淡然的站着,气质高贵而婉约,一袭白衣更衬得美丽动人。她端着药碗,缓缓抬眸,视线穿过纱幔,落在屋里,风轻云淡的脸庞隐隐浮现点点期盼……她相信,以她的美貌气质,没有男人会不动心。
床上的太子爷慵懒的斜靠在床头,怀里抱着锦被,双腿随意的交叠在一起,动作自然而潇洒,邪魅的脸庞泛起放荡不拘的轻笑,朝着小靴子公公勾勾手指,“过来。”
小靴子公公赶忙小跑过去,“爷,怎么了?”
太子爷点了点屋里的东西,“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全都给爷打包带走。”
“……”靴公公满头黑线,这些桌子椅子杯子盘子,哎呀,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靴公公小心翼翼的说,“爷,如果你要是喜欢,奴才回去就给内务府说说,让他们给您定制一批这样式的套具。这些旧了……”还是不要了吧。
太子爷危险的眯起眼,“爷叫你搬你就搬,要是再让爷听到你嘎吱一句,爷就把你削成人棍放翁罐里。”抬手摆弄着金钩上挂着的紫色流苏,“哦,对了,还有这张床也抬走。”
“……是。”小靴子公公都快哭出来了。
“殿下。”清婉悠扬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太子爷抬眸望过去,见门口站着个女人,瞥了眼萎靡不振的靴公公,漫不经心的问,“这人哪儿来的?”
小靴子公公顿时心惊胆颤,偷偷瞄了眼太子爷的脸色,心里直打鼓,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靴公公又偷偷看了眼犹如雪中寒梅般冷傲娇艳的薛如雪。这女子不仅容貌好,就连气质也好,恍若倒映在莹白水晶上的秋月,隽美脱俗。男人的劣性,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越是高傲不可触摸就越要将她拉到俗世凡尘,让她染上人间气息。而薛如雪就是最容易引起男人兴趣的那种女人。
难道……爷也不落俗套,对她感兴趣了?
除此之外,小靴子公公想不出爷为何会问如此奇怪的话。他伺候在爷身边十几年,可从来不见爷主动问过哪个女人,当然,那个心如铁石的墨墨小姐除外!
小靴子公公战战兢兢的回道,“爷,这姑娘是镇上的神医……”
太子爷冷着脸丝毫没将那女人放在眼里,看到那女的甚至觉得厌恶,他一般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厌恶一个女人,除非……
漫不经心的脸上不带丝毫情绪,摆手随意道,“行了,挖了眼睛割了耳朵就当给个教训,别有事没事就在爷眼前晃荡。爷看了眼疼!”
话音一落,两个黑衣人就像幽灵样的窜出来。
小靴子公公大惊,爷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忙抱着爷的大腿,说情道,“爷,爷,那姑娘是七伤找来给您治伤的,您手上的伤还没好,要是挖了她的眼,她还怎么给您熬药啊。”
太子爷又抬眼望了望明显是吓傻了的女人,见她手上果真端着一碗药,心里的戾气也淡些,烦躁的挥挥手,“带下去带下去,看得爷心烦。”
“是是。”小靴子公公赶忙跑出去,随带把门关上。毫不怜香惜玉的推了把傻愣着的薛如雪,冷着脸就开口教训,“不是叫你走远些了吗,你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哼,别以为洒家不知道你打得是什么主意,真是痴心妄想!我们家爷是什么人?将来会成为九五之尊的人。而你呢?别说那些大臣家的阁中闺秀你比不上,就是伺候在殿下身边的丫头你都比不上。一个江湖草莽而已,还真拿自己当角儿了?”
靴公公骂完转身就走,可那轻蔑的眼神鄙弃的语气都深深烙在薛如雪的心里。
美目骤然暗潮翻涌,‘啪’的一声将手中药碗甩了出去,药汁四溅,碎瓷满地。可转瞬有恢复冷傲清贵的模样,蹲下身,一片一片一点一点的拾起地上的碎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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