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配菜,居然还赶大言不馋地说是上好的山珍,这不明摆着坑骗百姓吗。”
“这香蕈虽然味不好闻,但的确是上好的山珍,温中调气,和胃养颜,再好不过了。”
柳帷嘀咕,“不管香味如递减,这营养价值倒是没减,无怪道言百菜中参。”
店小又道:“也许是客官你家乡产的香蕈不一样,所以味道才会不同。”
柳帷想了想,也许真是这么回事,在那个时空什么东西不是改良过,说不定这香菇也是这样。
当下赔了不是,作了罢。
用过饭后,岑越回房休息。
柳帷找店小二介绍个车把式,又买了辆马车代步。
第二天,上路时,柳帷满以为岑越会夸他两句。
结果岑越嫌马车不够大,车内垫子不够软,训了柳帷几句。
柳帷讨赏没成,反受训,心气不平,一路上,二人各坐一边,一句话也不说。
到了中午停车吃饭时,柳帷气还没消,但还是叫了个蟹黄金沙豆腐。
经过前面几次的饭食,岑越已慢慢习惯人间的食物,吃了一口米饭,夹一块蟹黄金沙豆腐,虽然没有美食的享受感,但作为饱腹之物也可以接受。
柳帷见岑越把蟹黄金沙豆腐时的豆腐都挑出来吃,自己只好把蟹黄挖来吃。
一顿饭吃完,柳帷心气稍平了些,一个人跑去买了一软垫扔进马车,侧过头不看岑越。
岑越将软垫垫在身下,稍稍满意,开始盘腿打坐。
柳帷偏头望着窗外,望了好一会,也没听到岑越道谢,回头过来,就见岑越闭着眼睛正打坐。
柳帷握拳,咬牙恨恨。
马车继续向南前行。
柳帷咬牙恨了一会儿,觉得没劲透了,决定睡个午觉。
睡到模模糊糊,听到轻微的痛苦呻吟声。
睁开双眼一看,岑越蜷成一团,捂着胸口,满脸痛苦,额上尽是冷汗。
柳帷慌忙将他扶起,“你怎么了”
岑越脸色苍白回道:“镜伤反噬。”
“我看看。”柳帷解开岑越的衣衫,看到左胸那条血红的伤口,正发着红通通的光芒。
柳帷一阵心急,用手按着那道伤口,红光仍旧从指缝里穿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啊,金创药。”柳帷从怀里把那瓶金创药掏出来。
岑越摇头,“没用的。”
“不试怎么知道!”柳帷吼道。
岑越看了一眼被红光照得两眼发红的柳帷,不再出声。
柳帷将药倒在伤口处,红光没有一点减退,岑越额上的冷汗越出越多,嘴唇咬出血,直滴到柳帷手背。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柳帷扔了金创药,急得像锅上的蚂蚁。
“怕什么,不会一直痛下去,等、痛一会就,就不能了。”岑越扫了柳帷一眼,傲然道:“这点小痛我挨得下去。”
岑越背靠着车壁,盘腿打坐。脸色越来越白,冷汗湿濡了面纱,贴在精致的五官上,微弱的气息,轻轻吹颤着面纱。
柳帷看得又痛又无奈,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深进肉里。
过了半个时辰,岑越轻吁一口气,缓缓歪倒身子。
柳帷连忙将他扶躺在马车上,用袖子将他额上的冷汗抹掉。
再看那伤口时,红光已退去,血红的裂纹竖划过胸口,衬映在白皙的肌肤上,妖艳又惊心。
“以后经常会这样吗”
“嗯。”
“世间没有药治得了”
“妖物所伤,凡物怎么治得了。只有吞回元丹,才能有用。”
柳帷将岑越的衣衫拢好,掀起帘子冲赶车的人道:“再快一点,快一点。”
柳帷吩咐完回头,见岑越一直看着他,有些莫名其妙。
“柳帷,柳青蒲绿稻穗香,帷幢席帐蒲蒻蔺。”
柳帷眼睛亮了亮,“原来我的名字还有喻义的啊。”
“那又如何。”
“很好呀。”
“帷者在旁曰帷,在上曰幕,帷灯匣剑,其义难明。有什么可好。”
“你...哼!”柳帷咬牙,在脑中卖力地想着岑越二字有关的狠贬诗词,在脑中狠狠搜刮了一圈无果。谁让他两个时空都是睡多醒少,没好好读过几本书呢
没文化真可怕,穿个时空还要被骂。
马车向南行了三天,到了渠安县地界。
所幸的是岑越除了那天在马车上伤痛发作外,这三天安然无恙。
“照这样的速度,我们一个多月便能到匩源山。”柳帷喝了口茶,捧着热茶杯暖手。
“唔,待我法力恢复后,应你三个请求。”
真人版的阿拉神灯吗
柳帷心中一阵激动,“教我仙法吧,点石成金的那种。”
岑越毫不留情地拒绝,“这个不行,你没有仙根。”
“那你还说能完成我三个请求。”
“功名、富贵、长生、美人都可以。”
“切,这些我都不稀罕。”
“无妨,你慢慢想,想到了再告诉我。”
“好,不要白不要,到时你别反悔。”
“你放心,神仙重诺,岂是你们凡人这般出尔反尔,食言而肥。”
柳帷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逞口舌之利。
街对角,吵闹声响起。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匍匐在地,两个男子正对他拳打脚踢。
那孩子死死地护着怀里一个盒子,咬牙忍痛。
“怎么回事”柳帷站起来,直走过去。
岑越远远地跟在他身后。
男子一边踢一边骂,“小毛贼,居然敢偷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