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解决这个问题。
没想到谢瑾却表示:“这个问题我也没法解决,我和他说这只是场误会,我们不是他想象中的关系,他只会认为我不好意思和他说真心话,而且他控制欲比较强,不喜欢别人不遵从他的安排,所以你最好参加家宴,家宴结束后我们装作和平分手就行,他不会干涉到这一步的。”
谢瑾的提议听着挺靠谱,操作难度也还行,就是突然和一个男的假扮情侣回家糊弄父母的什么的,这种租个男友好过年的既视感让梁秋宴囧的无以复加。
不知是囧意太过强烈,还是酒劲上头,梁秋宴有些犯恶心,脑袋晕乎乎的,一抬头看什么东西都是转的,最终飞速旋转的彩色/色块搅混成黏稠稠的黑色,嗷呜一声把他吞了进去。
喝断片这件事梁秋宴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所以当他睁开眼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时,他一点也不慌张,真的,只是立即歪头看了看左边,又歪头看了看右边,两边都没有人。再伸手摸摸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又摸摸某个会被和谐掉的地方,两边昨晚都没有操劳受累,然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好的,不会突然冒出来某个要让他负责或者要对他负责的人。
地板上也很干净,没看到散乱一地的衣服和某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梁秋宴刚起身,居家机器人就进来了,由于人权问题,机器人没做成仿人形,而是做成了蛋形,方便移动,且易于变形。
机器人给梁秋宴准备了一套居家服和早餐,梁秋宴一直觉得居家机器人做的速食饭菜简直在反人类,因此他家的居家机器人除了打扫卫生外,基本被他当成宠物在养。
梁秋宴穿好衣服,拒绝了机器人端来的早餐,推门出去。
屋内装饰线条硬朗干净,没有花里胡哨的饰品,也没有珠光宝气的吊顶,一看就是单身男士住的,客厅里没有人,梁秋宴疑惑房子的主人去哪了。
机器人八只爪子一收,滚成一只球,在梁秋宴脚下绕了一圈,往斜对方的房间滚。
主人在那?
梁秋宴跟在机器人后面,路过某个半开门的房间时,随意地往里一瞥,恰好看到里面有一台游戏舱,还是地球的游戏舱。地球这个游戏很坑爹,和其他全息游戏不同,不是游戏舱换张游戏储存卡就能解决的事,由于变态的技术要求,它需要重新购买特定的游戏舱,游戏卡和游戏舱的价钱差的可多了去了,就算是这样,也抵挡不住人民群众对地球的热情。
地球游戏舱造型独特,和已经面世的任一款游戏舱画风大不相同,一眼认出来。
看着游戏舱,梁秋宴想,看来这人也是个地球玩家,有缘分的话,说不定他们在地球上还认识。
谢瑾有一大早冲凉的习惯,他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梁秋宴站在娱乐室门口,张头张脑地往里探。幸好机器人的警戒线昨晚被他调低了,不然就凭他现在的姿势,机器人肯定把他当贼揍趴下了。
谢瑾的脚步声一起,梁秋宴转过头:“是你啊,昨晚是你把我带回来的?谢谢你。”
“不客气,举手之劳。”
梁秋宴指指游戏舱:“你也在玩地球?”
谢瑾肯定地很爽快:“是,玩了有一段时间了。”
梁秋宴心说那你之前还说你没玩。
“你游戏id叫什么?说不定我们在游戏里还认识。”梁秋宴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有些唐突,并不是所有人都乐意把自己网上的信息暴露给现实中的人的,连忙补充:“你要是介意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
“没什么介意的,我id叫沈风佩。”
“沈……什么!沈风佩!卧槽!”梁秋宴吓得只会说卧槽了。
冷静,要冷静,玩家那么多,说不定只是同名同姓,更有可能同音不同字,先别慌!
梁秋宴的反应很反常,谢瑾追问:“怎么了?”
“哈哈,我就是想到有个也叫沈风佩的曾经和景越闹过绯闻,不会是你吧哈哈。”梁秋宴干笑,然后下一秒连干笑都从脸上滑下去摔了个四分五裂。
谢瑾说:“是我。”
他说,是我。
卧——————槽——————!!!!!!!!!!!
梁秋宴受到了严重的惊吓,他随口编给谢瑾他老爸听的理由竟然成真了!而且他万万没想到,世上真的能有人把游戏玩的和现实一模一样,沈风佩简直是谢瑾的翻版,他真的没带着记忆进游戏?
梁秋宴真诚地问:“你介意网恋转现吗?”
“介意。”谢瑾毫不留情地说,“我们在地球中认识?”
梁秋宴哭丧着脸:“在游戏里隔着屏幕舔过你的颜算不算认识?”
他不敢说他就是何君,有的人认为游戏是游戏,现实是现实,很介意把现实和游戏混在一块,谢瑾介意网恋转现,要是地球上的相好突然跑来和他认亲,他肯定是惊大于喜,说不定还会嫌麻烦。
梁秋宴心塞,梁秋宴哀怨,梁秋宴哀怨又彷徨。
试问你游戏里恨不得捧在手心里舔的大神站在你面前,你心中再波澜万丈,再狂潮迭起,你都得面如止水,淡定和他说一句:“巧了,我也玩这个游戏,你玩什么职业啊?”,这是何等的苦闷与忧愁。
不要怂,正面上,是梁秋宴游戏里会做的事,但他现实中可不是这么个性格,他思前想后,认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把这件事倾诉给好友听,让他帮忙出出主意。
好友问他怎么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