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有一件黑袍无声无息的被丢在床边的地上,然后古怪的破裂了。
费伊醒来的时候口干舌燥,又觉得闷得透不过气,手指本能的抬起来,想拉开衣袍的领口,但是他的手指只碰到冰凉又湿漉漉的肌肤。
奇怪,他又没睡在浴缸里。
费伊迷糊的将手放下,手臂碰在床铺上,这种温暖柔软的感觉显然很合他的心意,就像每一个人从沉睡中醒来的人那样,潜意识的挪动了一下睡僵了的手脚,试图翻个身继续沉溺在这种放松舒服的感觉里。
“……”
他好像碰到了什么。
——身体比意识反应更快,已经紧紧靠过去还占有欲极强的抱住不放。
这栋屋子里弥漫的黑雾逐渐散去,外面偶尔路过的喧哗声透过紧闭的窗户隐约传进来,这一天是霍格莫德开放日,许多小巫师从城堡里出来度过这个周末,尽管形势不好,战争即将爆发,还是有一些特别爱好冒险的三年级小巫师绕到这边来看传说中英国闹鬼最严重的房子。
他们很失望,尖叫棚屋跟他们想象中的鬼屋完全不一样,虽然屋顶有点歪斜,墙壁木板也挺奇怪,可是怎么看都只是一间普通的屋子。这很让人怀疑是不是找错了地,毕竟霍格莫德不会挂一个牌子指示尖叫棚屋的方向,但这栋房子不远处有魔法栅栏,确实又挂着“危险、远离”的标示,这是二十多年前竖立的。
费伊头晕脑胀的醒过来。
足足过了三分钟,他才将窗外模糊的争执声成功的归类成英文——没办法睡糊涂了,米尔寇加费伊的记忆里至少有几十种语言。
真要命,难道邓布利多没有告诉那群小巫师,尖叫棚屋现在已经有人住了吗?
费伊不情愿的睁开眼睛,他得在炎魔不耐烦抽鞭子前,将那些好奇心旺盛的小动物赶走。毕竟他的忠实属下炎魔听不懂英文,也没有“不能随便杀人”的概念。
被淡淡的银色光辉照得眼睛一晃,费伊疑惑的眨了下眼睛,还没明白眼前的到底是什么。
然后他就僵硬了。
身体紧挨着的触感,手臂搁住的肌肤…
——黑漆漆的炎魔不可能会有这么好的手感?这栋房子里还有别人?半夜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床上?
完全不知道自己睡过去几个月的费伊条件反射的跳起来。
“……”
他默默低头看滑到自己胳膊肘上的袍子,赤/裸的躯体,伸手一摸,从背后到小腿哪里都是湿漉漉的,腰还特别酸(那是因为被揽住腰好几个月),腿也感到僵硬(被弯曲拉开的睡眠姿势绝对不标准),可是从精神到身体又觉得特别舒适满足(当然啦,睡这么久)。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床上躺着的另外一个人,什么都没穿!!
费伊甚至能清晰的在对方的肩膀、手臂上看到自己的指痕,还有其他青青红红的奇怪印记,同样满身都是汗水,被扯得乱糟糟的银色长发盖住了身躯的一部分,还有很多跟自己的衣服缠在一起。
往床边看,散落着一件被撕坏的袍子,看不清样式。
空气里有一股怪味道——其实是蒸汽长久熏陈旧木头发出来的。
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人身上有衣服,另外一个人没有,有过无数次(被压)经验但是感觉跟现在完全不同,所以难道是…
otz黑暗魔君虽然什么渣事都干过,但从来没有一觉睡醒发现要“负责”的倒霉状况。
费伊立刻否决了这个荒谬念头。
他该死的不记得!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怎么可能?
他低头看那漂亮柔软的银色长发时,心里就没来由的咯噔一下,他下意识的明白,这确实是他喜欢的类型——瞥,银发蓝眸的美人对吧。
费伊对米尔寇的渣属性完全没有信心!
加上他睡前吃丰盛晚餐的时候确实想到一些微妙的事…
“哼。”费伊忽然为自己的慌乱感到可笑。
他需要担心什么?他就是米尔寇,但这里不是阿尔达,稀里糊涂跟某个银发美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怎么了?负责怎么了?
命运只是不允许他继续做黑暗boss这项没前途的事业,没说不准他换床伴呀,他跟索伦又不像阿门洲众神之间那样有婚姻誓约。
这年头能干忠心长得又好看的属下不好找,美人还不好找?
于是费伊感兴趣的开始猜对方的来历,匆忙回忆了一遍后,发现巫师世界实在没有什么有名的银发美人,这是个好消息,因为费伊实在不想稀里糊涂的与某个有重要身份的人,开始一段牵扯不掉的麻烦。
费伊懒洋洋的将挂在肩膀上的衣服重新拉好,恶趣味的看着床上好像还在沉睡的人,尽管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干,但他不介意叫醒对方等着看反应。
是巫师的话,大概会愤怒的扔出恶咒。这个无所谓。
如果是普通人…不太可能,屋子里昏昏暗暗,头发的反光不至于这样明显,听说巫师世界有很多人形魔法生物,其中某一种好像就是有顺直的银发,美丽诱惑的外表。
带着几分懒散,费伊放缓动作,用手指挑开散落潮湿的银色长发,不过在看清对方容貌后的下一秒,他手指立刻纠紧,那力道差不多是在扯。
一声惊叫,费伊失控愤怒的死死掐住对方的脖颈,那种潮湿冰冷的触感,让费伊感到毛骨悚然,但是他又不敢细想:
【怎么是你?我明明把你丢进了阿兹卡班!】
尖叫棚屋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