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翦已经醒了过来,也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却被金鎏料中了,有些发起烧来,正靠坐在床上等金鎏,见她进来刚要开口,见杨志忠也跟了进来,脸便黑了下来,沉声道:“出去!”
杨志忠一见这架势,一进门便跪了下来,连连磕头道:“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小女年幼无知,才会做出这样冒犯王爷的事来,请王爷恕罪……”
年幼无知?年幼无知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了!金鎏闻言心里冷笑了一声,没有把心中的鄙夷表现出来,抬头看了秦之翦一眼,见他一脸寒冰的抿着嘴,忙把杨志忠扶了起来,道:“杨老爷,王爷不是会迁怒于人的人,你就快起来吧!”
“可是小女……”杨志忠被金鎏搀了起来,一脸担心的望着她问道。
金鎏又看了秦之翦一眼,才道:“杨小姐的事还是等王爷身子好了以后再说吧,现在王爷正需要休息。”
“三小姐说的是,可是……”杨志忠一脸苦恼的道,看了秦之翦一眼,见他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叹了口气,对金鎏道:“那就有劳金三小姐替小女求求王爷,杨某一家上下感激不尽!”
“这个好说!”金鎏点了点头,这才把杨志忠送了出去,看着他出了院门,并没有直接转身进去,见夜隼和夜鹰在门口低声说话,走了过去道:“有件事想麻烦两位。”
夜鹰转头看着金鎏没有说话。
“三小姐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夜隼却忙开口说道。
金鎏看了夜鹰一眼,对夜隼道:“麻烦你盯着杨老爷还有杨小姐,别让她们两个人任何一个从医馆拿东西出来。”
“三小姐是不是忘了,医馆是杨家的!”夜鹰闻言冷冷的开口说道:“三小姐与其关心别人医馆的东西,不如去照顾王爷,王爷可是为了你……”
“王爷是染了病,却不是因为我,你不要搞错了!”对于夜鹰的冷脸金鎏已经受够了,不悦的等着他说道。“身为王爷身边的侍卫,让杨小姐把王爷都骗到床上去了,难道你没有责任吗?别以为我不晓得,你是故意这么做的,又让我撞见王爷和杨柔的好事,怎么,我没有气的跑走,你是不是很失望?哼,别把责任都推到别人的身上,王爷会变现在这样,出了杨柔,还有一个罪魁祸首便是你!”
原本看在夜鹰对秦之翦的忠心,金鎏不想跟夜鹰起冲突,这才没跟他计较,还帮他在秦之翦面前隐瞒了过去,没想到他竟然还来劲了,是当她好欺负吗?她今日便要让他知道她金鎏并不是任谁都能来踢两脚的!
“你……”夜鹰闻言浑身一震,眼中露出嗜血的光来。
“怎么?你还想杀了我不成?”金鎏仰头望着夜鹰,她就不相信了,秦之翦就在屋子里,夜鹰敢动她一根汗毛!
“大哥!”夜隼见状吓了一跳,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有谁刚这样挑衅夜鹰,生怕他一时气急真的对金鎏做出什么事来,那样只怕他的人头也不保,忙拉住他道,“别忘了王爷还在里面!”
夜鹰虽然生气,却没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况且他很清楚金鎏在秦之翦心里的地位,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会这么生气,还不惜背弃了自己的职责,没想反倒让自己落了人的口实,狠狠的甩开夜隼的手,狠狠的瞪了金鎏一眼,飞身而去。
“大哥!”夜隼怕惊着里面的秦之翦,又担心夜鹰,压低声音唤了一声,见他的身影一闪消失在院墙外,无奈的叹了口气。
“小气鬼,说不过就跑!”金鎏却撇了撇嘴说道。
“还请三小姐不要跟我大哥计较,今日之事……”夜隼闻言忙开口道。
“我不会说的,可若是王爷自己猜到,我就管不着了!”虽然才知道夜隼是夜鹰的弟弟,可是金鎏并不会迁怒于他,平心静气的说道,“只是方才我与你说的事是正事,切不能耽误!”
“在下晓得,这便去办!”夜隼点了点头道,心知夜鹰的事也瞒不过秦之翦,少不得要受处罚,叹了口气,对金鎏一拱手,飞身一跃,消失在夜空里。
金鎏一脸惊奇的望着夜隼消失的方向,还没有来得及惊叹他的武功真是出神入化,便听里面传来秦之翦的声音,忙答应了一声,抬脚走了进去,放手关上门,正要开口,却听秦之翦冷着脸开口道:“你若是要为杨柔求情,便免开尊口!”
金鎏一愣,却笑了起来,一面往秦之翦的床边走,一面问道:“那我不求请的话,王爷预备怎么处置杨小姐?”
秦之翦望着金鎏脸上的笑容,想起自己之前的狼狈,他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还是在金鎏的面前,顿时一股怒气涌了上来,冷冷突出一个字,“死!”
金鎏闻言却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情,反而往秦之翦的床边一坐,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是她应该的,若是顺便把杨老爷也一起砍了便最好了!”
“什么?”秦之翦转头望着金鎏,金鎏虽然有时顽劣了些,对坏人下手也很干脆,却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不明白她为何会这么说。
“王爷以为我方才赶杨老爷走,是真的要为杨柔求情吗?我是有话想对王爷说。”金鎏开口说道,伸手试了试秦之翦的体温,眉头皱了一下,见他精神还算不错,才稍稍放了心,刚要收回手,却被他握住了,忙道:“放手,你烧的厉害,我要去给你打凉水来敷额头。”
秦之翦虽然有些不太情愿,还是放开了手,看着金鎏唤丫鬟送了水来,又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