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风湮。时子殊承认,自己无法彻底看透他。
不是风湮心思深沉,而是他觉得,似乎风湮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他不知道的。
他并不清楚他是否应该追溯到底,如果对他的复仇计划节外生枝,惹来麻烦,那就是最糟糕的情况。
只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一件上衣忽然披在了时子殊的肩头上,是之前护士小姐为他们两人拿来的干净衣物,风湮换上了其中一套,又把另一件拿来,要替时子殊穿上“抬手。”
“不必了,队长,我自己来。”
“你有伤。抬手。”
风湮站在他背后,又重复了一遍,轻轻拉起时子殊的手腕。时子殊见状也只好让风湮替他穿衣服,微凉的手指自他的后背和肩头滑过,最后是胸口和腰腹,自下而上,逐个将衣扣系好。
系扣子的时候,风湮的两条手臂从时子殊的背后绕到他身前,几乎把他整个抱入怀里,又微微俯下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时子殊的颈边,极尽亲昵之态。
“刚才你说我是你弟弟,为什么”风湮忽然问。
“只是为了尽快让居民信服我们的说辞,所以才谎称我们是兄弟。”时子殊微微偏过头,避开与风湮面颊相贴。
“下次就说是朋友,不许说弟弟。”风湮道,“我不是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