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洗了手脸。沫乐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香囊来,是金玉如意样的,给我佩在腰间。是他自己缝的,笨手笨脚地赶制了好几天,虽没有以前家里丫头做的漂亮,但一针一线满满都是情谊,我爱的不行。
等我们出来,平儿洪叔他们都已经在清扫院落了。有了我和沫乐,五个人很快便把屋里屋外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碧环做的角棕很好吃,豆沙、松子仁、枣子、核桃等,很是丰富。我和沫乐还掺和着也包了几个。有昨天做好的,我只让沫乐吃了一个,糯米对现在的他来说并不好。
我却吃了沫乐包的三个角棕,再上什么菜都吃不下了。
沫乐问我:“好吃吗?”
“当然好吃了。”沫乐做的什么都好吃。
“那就再吃一个吧,我又认出一个我包的角棕。”沫乐从一堆角棕里,挑出一个丑得漏了陷的角棕递给我。
你到底包了几个角棕啊!!!我发誓,我可能以后都吃不下角棕了。
吃过饭,便载着沫乐和平儿蓝茗上街上玩去了。附近的人们也纷纷都出来了。两个小孩都很兴奋,叽叽喳喳话很多。看在他们比较开心的份上,我就再次沦为车夫了。
到了集市,到底是节日,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我和沫乐漫无目的四处闲逛,沫乐腿脚不好,走的慢,两个小家伙见我不管,四处乱跑,蓝茗跟着平儿胆子也大了。
我们到了许多以前没去的地方,也觉不出时间长短。
看见有杂耍的,两个家伙一头就能扎进人堆,钻到最前面去。
沫乐说:“我也想看。”
没办法,只能在人们的白眼中,一边歉意一边毫不客气的厚着脸护着沫乐挤进去:“对不起,对不起啊。”
终于挤进去,再看沫乐,他却在坏笑,嘴角勾起,笑着看着我。
“好不容易进来,你看我做什么,看杂耍啊。”
沫乐看杂耍看得有趣,不愿再走,我就说:“你看着,我去买个吃食。”
我又折返回去一小段,走进玉器店,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对龙凤佩,玉佩是各自一半,一半龙,一半凤,玉质细腻,做工很是精巧。
揣好玉佩,又顺便买了些吉祥糕。
但当我挤回杂耍的人堆里时,却没看见沫乐。奇了,我里里外外查看了几圈,也不见人,越找越心慌。能去哪呢?我急忙喊了平儿他们:“见着沫乐了吗?”
“啊?沫少爷刚才还在那啊?该不是去找少爷了吧?”
“乱跑什么?”我有些慌了,把吉祥糕推给平儿:“赶快散开去找,快去。”
“那不是沫少爷吗?”蓝茗指着一处道。
我一看,可不是沫乐嘛!我急急走过去,他也走的急,几乎一头栽在我身上,我按住他手臂:“你做什么去了?怎么不在原地等我?”
“我……”沫乐慌乱的神情没有逃过我的脸,他衣裳上还沾了些灰。
“怎么了?”我问,给他拍干净灰。
“没什么。我……我去找你了。”沫乐避开我的眼,拉开我的手,神色不是很自然,“你生气了吗?”
“我当然生气了,”我叉着腰说,沫乐急忙抬眼看我,我继续说道,“你应该在原地等我,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你不在了,让我怎么办?”
我放下手看着他。
他也灼灼地看着我的眼,认真道:“我也不能。”不能没有你。
茂溪真是大啊,我们走了好多地方,都乏的很,沫乐自刚才就不太一样了,虽然他掩饰得很好。
我们找了家酒楼去歇歇脚,吃些菜。
酒楼的一层已经人满为患,雅间已然是没有的了,还好二层没有那般吵闹。
喝了些雄黄酒,平儿和蓝茗还小,没有喝。
我心想这两小家伙怎么还不走,想让他们自己去玩一会儿。就打发他们道:“吃饱喝足,给你们一人一份红包,喜欢什么去买什么,不要跑太远,申时在城门汇合。”
蓝茗傻乎乎的,平儿替他一并收下了,说了几句吉祥话,很识趣地带蓝茗走了。
“终于打发走了。”我冲沫乐笑眯眯地说。
“打发走他两算什么,有本事清场啊。”沫乐还是爱和我抬杠。他以这样的口吻说话,我就知道他应该是没事了。
我也不以为然,把玉佩拿出来:“喜欢吗?你一半我一半。”我把凤佩给沫乐,自己留了龙佩。
沫乐拿起来细细地看了半天,把凤佩退给我:“我要那个。”指指我手里的龙佩。
我抬了下眉,乖乖交出了龙佩。
我们互相带好玉佩,般配得很。
我慢慢地挪动,和沫乐坐的近些,悄悄在桌下拉住了他的手,捏在手里细细摩挲。
还没细声暖语说些什么,就感觉沫乐的手一紧,整个人僵住,我看他,却见他眼直直的望向一处,呆住了。
我也看向那处,一桌人坐了两位锦衣华服的公子,后面站着几个侍从。其中一个胖公子,白白胖胖,满面含笑地看着沫乐,那种笑不是友好的笑,令人很不舒服。另一个高瘦的公子品着茶,丰神俊逸,却并未看向我们这里。
“沫乐?”我轻唤了一声,心下已然明了七八分,并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
沫乐回过神,掩饰不住地有一丝慌乱,他拉住我的手臂:“我们走。我想回去了。”已经站起身了。
“闻的徐大人的贤侄年前来了茂溪,我看这位公子器宇不凡,应当就是了。”那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