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中年人一脸煞气,咬牙问道。
“那小子……废了咱们好几个兄弟,元气都散了……再也不能动武了,呜呜!”那年轻人说着,竟哭了起来。
“哭你妈蛋!”中年人一声怒喝,然后咬牙切齿的道:“好个小畜生,当真狠毒,把人给废掉,跟杀了有什么区别?”
“临走还威胁老子,小东西,要是让你安生的走出这片草原,老子的姓就倒过来写!”中年人咆哮着在那发誓。
刚刚被老王骂了一顿的年轻人在一旁弱弱的道:“你的姓倒过来写也是一样的啊……”
“你滚!”中年人老王一脚把年轻人踹翻,然后从身上取出一个口哨,用力一吹。
奇怪的是,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但过了一会,天空中却出现一道乌光,竟是一只鹰隼,从天而降,落在老王的肩头。
老王从身上取出纸笔,快速的写了几句什么,绑在这只鹰隼的腿上,又取出一块生肉喂给它。
鹰隼叼着这块肉,振翅飞起,朝着高空飞去。
老王这才吐出一口浊气,咬牙道:“稚童抱金砖行走于闹市……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却说楚墨,抢了一匹马之后,纵马狂奔,向着草原外冲去。
这片草原,楚墨依稀记得,爷爷曾跟他提起过,位于大齐北方,名义上属于大齐。
但实际上,掌控权却一直在这片草原的游牧民族手中。
这片草原非常肥沃,物产富饶,而且产出高级战马。
大齐军中接近五分之三的战马,均产自这片草原。但是想要彻底将其收服,也相当困难。
大齐也是几次三番跟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交手,但都没能成功。
那些游牧民族对这片草原无比熟悉,而且奉行着‘打得过我就打,打不过我就跑’的理念。所以,这片草原,一直以来,都是历代大齐国君最头疼的地方。
大齐跟大夏之间,关系也谈不上多和睦,甚至可以说是有仇的。
从古至今,也不知打过多少次。只是最近二十年来,倒是一直很太平,除了偶尔有微小的摩擦之外,大多数的时候,双方还算友好。
但老爷子说过,太平不了几年了,这些年来,大齐一直在养精蓄锐,对北方草原上的游牧民族,采取怀柔政策,但实际上,却在暗中布下了很多手段。
一旦这些手段爆发出来,便可彻底收服了北方草原,到那时,大齐国力昌盛,兵强马壮。
那么,跟大夏之间的战争,也就快要来临了。
“既然这一次,我要在这片草原上横穿而过,为何不干脆探探这里的虚实?回去也能给爷爷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楚墨迎风骑马,眯着眼,心中暗道。
“喂,你刚刚为什么要放过那些人?他们分明想要杀你!”
一个百灵鸟般清脆的声音,在楚墨身后响起,楚墨甚至没有觉得惊讶,因为綦筱雨每一次出现,都是这么神出鬼没的。
“那群人已经不再抵抗了,而且其中好几个对我下狠手的,都被我废掉了。以后就算恢复,也不可能再动用元力,这辈子只能做一个普通人,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楚墨没回头,停住了马,淡淡说道。
“我觉得而不够。”綦筱雨说着,来到楚墨身前,看了一眼那匹马,说道:“你可知道,你走之后,那个带头的人,立即传讯出去,恐怕你这一路,不会太平。”
楚墨怒道:“我就知道,那群无耻之徒,不会有什么信誉!”
綦莜雨看了他一眼:“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放过他们呢?直接杀了,岂不是干脆的很?少了许多后患。”
楚墨一呆,看着綦筱雨道:“你心肠怎么这么狠毒?”
綦筱雨顿时有些恼火的道:“你怎么这么说我?好心提醒你,却说我心肠狠毒,不理你了!”说着,一闪身,飘然远去。
留下楚墨一个人,在那发了半天的呆,然后有些茫然的着摇摇头,喃喃道:“难道是我说错了么?”
轻叹一声,十三岁的少年,那张英俊但却青涩的脸上,露出少有的沉思之色,坐在马背上,慢慢赶路,不断的思索着。
是非对错,很多时候,都并不绝对。
要一个经历单纯的十三岁少年冷血无情、杀伐果断,也的确是有些过于牵强了。
入夜,头顶天空月朗星稀,视线极佳,天地间一片宁静。
楚墨的心,却并不安宁,他觉得,白天那样说綦筱雨,似乎有些过分了。
这个女孩虽然神秘的很,神出鬼没的,这一路上,却也没少帮他忙,虽然谈不上关系有多好,但至少,也还算得上是能说说话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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