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苏冰澈瞪大了眼睛抬起头,可是血红的眼眸里没有倒影也没有光亮,像是突然间瞎了一般什么都看不到,苏冰澈急了,站起身就想找人,只是如今每个细胞都在呻/吟的他哪里动得了?还没等直起腰,惨叫就忍不住冲出了口。
好痛,为什么这么痛?谁在撕裂他的皮肤?谁在砍他的骨头?谁在一剑一剑刺他的心口?“莫离……阿澈好痛……抱抱我,莫离抱抱我。”
强忍着成倍增加的痛,苏冰澈出乎龙行云意料的站起了身体,肩膀靠着廊柱,咬着血肉模糊的嘴唇瞪着空洞的眼睛伸出手,抖的不成样子的手指笔直伸到安莫离面前,嘴巴张张合合,再也发不出声音来却能让所有人看懂他的心,他在哀求着安莫离能抱一抱他,哪怕只有一下也好。
这一刻,所有人都在沉默着,离渊第一个红了眼眶,他们灵兽不像人类弯弯道道数不清楚,在他们的眼里,只要是被接受的家人就是一辈子的承诺,而离渊又是性情最为单纯直白的一个,看到家人在痛,他哪里受得了?
紧接着就是言洛溪,他虽然自认自己并不是心软之人,可面对痛到极致却仍旧心心念念只是安莫离的苏冰澈,不动容真的很难。
战天急的团团转,宁致远再也没了好心情,凤瑾和沐千风干脆撇开头不忍再看,就连慕清然都像是胸口被压了块大石头透不出气来,更遑论已经接受了苏冰澈的安莫离了。
原来这就是三天一次的痛苦吗?这种痛还要持续几十年?愣愣看着只与自己相距半寸的手指,又酸又涩的复杂感觉密密麻麻袭上了心头。
久久也得不到安莫离的回应,眼眸中血色更浓,干哑的嗓子如泣似哀的挤出一声“莫离。”只一声却好似用尽了力气,修长的身体轰然倒地,铺天盖地的痛苦折磨得苏冰澈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阿澈。”下意识往前,还好龙行云一直也没有松开安莫离的手,扯着人又退了回来。
“莫离,还是让别人抱他到厢房吧,这种痛要持续两个时辰,他身体弱地上又凉,别生了病就不好了。”紧紧抱着硬得像石头的安莫离,龙行云向宁致远暗暗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快把苏冰澈抱走。
宁致远心领神会,弯腰抱起苏冰澈和拎着林若痕的凤瑾快速往前走,这会儿什么江师兄都比不上一间暖暖的厢房重要,他也相信,不看着苏冰澈安然挺过两个时辰,莫离也根本没心思理会什么江师兄。
“龙行云。”远远看着宁致远不见了踪影,安莫离缓缓仰起头,“你知识渊博,告诉我,怎么才能让阿澈结束束魂术的惩罚?”
“没有办法,三天一次的痛苦苏冰澈到死才能解脱,这是他的命,即便大罗金仙来了也帮不了他。”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束魂锁的可怕,哪怕他是束魂锁的炼制者,也解不开束魂锁的特性。
“不可能,世上没有绝对,你帮不了他不代表别人也帮不了,我总能找到帮助阿澈的办法的,一定能找到。”那种痛一次就够了,足够了,就算智商恢复的苏冰澈也不应该再承受这非人的痛苦,默默扭头看向远处园子里被众人恭贺的燕倾歌和长公主,心底最后一丝因前世而产生的芥蒂彻底消散在了空气中。
前世终归是前世,今生也只是今生,就好比燕倾歌,在没有碰到安莫离的情况下,他娶妻生子照样会幸福一生,谁又能说这就是背叛?
而今生的苏冰澈因为选择了不同的路而没有犯下前生的过错,那自己又何必非要与他一刀两断不可?
罢了,既然他们注定了两生两世都要纠缠在一起,他认了就是,等解了苏冰澈的束魂术他就和他重新开始,等找回倾歌再一起归隐过真正逍遥天地间的日子去。
念头才一落下,心头霍然开朗,内丹在身体里突然风一般转动起来,每转一圈速度都会加快一倍。
“龙行云,为我护法。”感觉随着内丹的转动停滞不前的修为开始节节升高,其诡异的提升速度让安莫离眉心狂跳,来不及多说,盘起腿努力引导着分散的灵力聚到一起,很快就进入到空灵之境的安莫离自然没有看到急匆匆赶过来的江梵天。
“莫离怎么会突然入定的?”纵身跃到安莫离跟前,江梵天也说不清自己是担忧多一些还是气苦多一些,想他候在房间里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人,谁知道主动跑过来竟然会碰上这么让人心惊肉跳的一幕。
这就是传说中的好事多磨吗?他不就是爱上一个人而已?老天为神马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他?他还没来得及表白,他连和心上人相处的时间都是用时辰计算的,这种被迫各种分离各种错过的巧合,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嗷嗷嗷嗷嗷~!!
“你是谁?”横身档住表情渐渐往疯颠者方向靠拢的江梵天,龙行云冷冷眯起了眼睛,身为守神兽,在主人处在危险中的时候只会有一个行为准则,那就是谁靠近主人他就弄死谁。
“他是邀请我们来做客的狂焰宗首席弟子江梵天。”站在安莫离身后小心为其护法的战天生怕龙行云误伤了自己人,抢在火苗没烧起来之前一脚踩灭了源头。
凭着直觉,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江梵天的小心思,而本着‘喜欢莫离的都是好人’的硬性原则,战天当然怎么看江梵天怎么顺眼。
他就是江梵天?龙行云点了点头却没有让开的意思,任江梵天急红了眼也不让他踏前半步,反正这人不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