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流言蜚语吧。”
“瞎说什么。”艾伦皱眉,“之前早就跟你说过要带你来见巴尔克的……”
“您听我说完。”裴尧垂眸,他压抑了多日,现在开了口就想都说出来,“您……您对我一直非常好,非常非常好,受孕失败的事,确实应该是我的原因,我,我不配让您这样的包容和爱护……”
艾伦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他抽出了被裴尧握住的手,冷声道:“所以呢?”
裴尧眉宇间尽是隐忍,显然已经经过无数次思量了,他紧紧攥着手,用力之大让修长的手指都有些发白,裴尧默默的起身,低声道:“对不起陛下,我愧对您的信任,我并不是如您想象一般的正直……”
话说到最后艾伦又有点疑惑了,他不解的看着裴尧,只见他微抖的指尖按了下按铃,不多时侍从恭敬的推门进来,微笑道:“陛下,殿下。”
“通知巴尔克上将……”裴尧偏过头不敢看艾伦,道,“马上把乔治少校遣送出星,以后,只要是陛下在的地方,就不允许他出现。”
话音落地,艾伦和侍从官都愣了,侍从官下意识道:“这是……”
“皇后的命令。”裴尧轻轻吸了一口气,道,“让巴尔克上将即刻执行。”
侍从官甚少见裴尧这样严苛,不自觉紧张了些,躬身道:“是,殿下。”
侍从官后退两步后转身出去,房门上的金锁轻轻扣上,随着嘎嗒一声响,裴尧绷紧的神经蓦然松懈了下来,他不知该同艾伦说什么,先一步走进了里间的大卧室。
犹自坐在沙发上的艾伦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又惊又喜,失笑摇头,起身跟了进去。
卧室中裴尧正站在雕栏窗看着外面,他的脸因羞耻而微微泛红,听到艾伦进来也没转头,艾伦噙着笑走近,从后面将人抱住了,笑道:“皇后殿下,您真让我惊讶。”
“您没想到我会这么斤斤计较是吗?”裴尧垂眸,低声道,“抱歉让您失望了……我,我刚才真的非常愤怒。”
艾伦又是心疼又是开心,他偏过头亲了亲裴尧的侧脸,小声道:“失望的话,我刚才确实有一点。”,果不其然,怀中的身子微微一僵,艾伦不自觉的再次放缓了语气:“那是因为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裴尧微微偏过头来,艾伦莞尔:“是我想多了,你刚才一直对我忏悔,我还以为你要……”,裴尧还是不懂,艾伦笑着摇摇头不再往下说,转而道:“但是您刚才雷厉风行的举动让我知道自己误会您了,殿下,我很意外,您也会生气。”
“但我非常开心。”艾伦让裴尧转身看着自己,愉悦之心溢于言表,“能让自律甚严的你下达这种命令,可见你有多吃醋,有多在意我。”
裴尧羞愧的垂首:“请别这样说,如果我真的足够信任您,就不该在意他。”
裴尧同艾伦不一样,他并不习惯以势压人,又因是以提前结束流放的身份回来的,怕给艾伦招惹事端,愈发谨言慎行,从来不会做任何过激的行为,只因为近日因为受孕一直失败,再加上连连有人向艾伦献媚,他心里一直像梗着一块硬刺,乔治少校今天不小心踢到了引线,裴尧忍无可忍,这才发作了他。
艾伦一怔,这才明白这半日裴尧这么纠结痛苦是为了什么,艾伦忍不住笑:“皇后,这跟您信任不信任我有什么关系呢?我难道不信任您吗?但当初对莱对安东尼,我不也是防备到了极点?殿下,这不冲突啊。”
“抱歉……”裴尧还是过不去自己心中那道障碍,自省道,“大概是这几年受您庇护的缘故,我越来越放肆了,恃宠生娇,大概就是这样吧。”
裴尧是真心实意的在忏悔,艾伦却越听心里越痒,大笑道:“这就放肆了?下次再有这种事,你直接当面发作他,好不好?”
艾伦低头亲了亲裴尧的唇,彼此交换了个甜蜜的深吻,艾伦拉着裴尧坐下来,道:“别多想了,今天的事都怪我,早早跟你说清楚,自己动手处理了他,也不会让你生这么大的气。”
艾伦越是体贴裴尧越是自责,艾伦对于安抚裴尧的本事自成一套,说不通就做,所幸宴会已结束了,送夜宵的侍从还要一个小时后才能过来,不用担心有人过来,艾伦直接将人压在床上,笑道:“总之都是我不对,今天我多卖点力气,请皇后殿下忘了之前的事吧。”
裴尧昨天刚被艾伦折腾到半夜,这会儿那隐秘处还微微刺痛着,听了这话下意识就要拒绝,但想想刚才的事还是闭上了嘴,只可惜这点小心思还是逃不过艾伦的眼睛,艾伦放出精神触手温柔安抚爱人刚因盛怒而起伏的意识,轻声安慰道:“放心,今天不弄那里……”
艾伦一只手滑下去,隔着裴尧的军裤在他腿间揉了揉,亲昵道:“只让你舒服,好不好?”
“陛下。”
外间房门被敲了两下:“陛下!”
“啧……”
艾伦不耐烦的起身,裴尧尴尬道:“大概是……刚才去传话的人回来了。”
裴尧要起身,艾伦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动,自己走到外间让人进来了,意外的是门外站的居然是一脸喜色爱德华,艾伦皱眉:“你怎么过来了?”
“陛下……”爱德华像是突然年轻了十岁似得,喜不自胜道,“请允许我怀着最美好的祈盼和最真挚的祝福告诉您,最新一次的受孕手术成功了,帝国马上要有皇储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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