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竹心有些诧异,石诚这句话过于没头没脑了,叫她没能抓住中心。
石诚再次抬起头来,脸上已然收敛了全部的笑容,他蹙起了眉头,目光中带着深沉与忧虑,仿佛喃喃自语道:“这些,都是我种的。人为了活下去,有时候必须身不由己的做一些自己其实并不情愿的事情。就像罂粟,它的存在原本只是为人治病,叫人忘记伤痛,却被有心人利用,成了臭名昭著的毒药。就像有时候,我们明明只为在这满目苍夷的世上求得一处安身之地,过一点太平的日子,却无可奈何的被卷入一些阴谋和争斗之中,做出一些助纣为虐的事情,但越是挣扎却越是陷落。”
曾竹心睁大眼睛,她想她是读懂了他眼中的怅然与失落,她上前两步,怔怔的看着他的眼睛,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这样的诗文,她是自小就读惯了的,却没想到,今天居然真的遇上这样一个像诗文中形容的那样遗世独立坦荡皓然的男子。
“在这世上,明哲保身并非易事,随波逐流也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