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想起来,他无比痛恨自己当时的乌鸦嘴,小岳这个样子,他宁可诅咒不成立。为什么,小岳,为什么总是一错再错地选错择错呢?从放弃自己开始,每况愈下,直到现在这个差到不能再差的结局。
焦赞被通知到大厅续缴住院费,临时垫付的那些已经告罄,这年头医院比赌场还烧钱得厉害。他那点可怜有限的存款已经下去的七七八八的了,想起来西装革履的孟良,皱了皱眉还是把帐单卷在手里,上电梯找人。
孟良还坐在icu外头,下巴高高仰起,后脑勺靠在墙上。走近几步,竟然听到鼾声。前前后后搭车加转机,20几个小时没睡觉,居然一坐下来就歪过去了。还短促地做了个梦,自己变成了一只企鹅,用肚皮贴地滑行,忽然撞在了冰山上。
焦赞用手肘顶顶他脑袋,看着对方懵懂地睁开眼:“你行李呢?”
“啊?”孟良揉着额角,撞得真疼。
“你行李呢?”焦赞重复着。
孟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