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情人!说着食指朝天,十分笃定。
方锐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就有点僵,然后发现连叶修也有点僵,对于包子的跳脱,十有八九是认真你就输了,可要控制自己不去下意识拆解他的思路,也蛮辛苦的。
这时候辛苦的还有另一边的蓝河。
他一手一个拽开互相打脸的天使小人和恶魔小人,心累地说来,我们来理一理现在的情况。
恶魔小人那条有个小尖尖的尾巴柔软地绕住他手指缠了几个圈,嘿嘿笑道矮油,就是大家都知道你跟对家主将有一腿。
蓝河抬手哔啊叽一下把恶魔小人糊在了墙上。
下午大春特地来找蓝河,说主场观众席的黑箱票你要不要不想要的话不用勉强,蓝河当时整个人都大河向东流了,几个意思!几个意思!我不坐主场是要我坐客场吗摔!
天使小人压根不敢吭气儿,瑟缩在一旁啃手指头。刚把脸从墙上剥下来的恶魔小人让蓝河振臂一挥又重新捶了回去。
没开灯,随着太阳下山,房间里渐渐幽暗了,冷气调在节能档,轻微的嗡嗡声时断时续。蓝河坐在床尾愣神,心里说不清道不明怪异得很。
入夜寒真是个好同志,煎饼那哥几个有过直接接触的也都是好同志,起码到目前为止看起来还是个天知地知的状态,靠近真相的那部分好事者仅止于网络,止于网络,就是最好的情况。
心虚,横竖心虚,你说要是哪天有家伙心术不正带头起哄说某些职业选手个人生活不检点……
满脑袋黑线!蓝河被走偏的假设雷得不轻,脚不沾地飘去衣柜边的纸箱子里拎了包面。
门好像被磕了两下,但没下文,蓝河理所当然以为幻听了,直到又被磕了两下。
这夜黑风高的,泡面刚滚上水戳好叉子闷,电脑系统还没走完开机程序,蓝河琢磨着谁啊居然不打电话,噌噌噌跑去拉开门,就见笔言飞站在门口举着手跟他hi了一下,神色有些恍惚,接着身子朝旁一让。
叶修两手揣在裤兜里,视线往房间里飘了飘,“泡面啊?”
蓝河也有点恍惚了。
“手艺没我好。”
“……”
什么情况这是。笔言飞落枕半个礼拜了没见消停,眼下觉得脖子越发地僵了。
蓝河干瞪了半天,脑子里刮旋风一样很多问题来来去去最后也没撸明白要先问哪一个,他艰难地看向笔言飞,“怎么……”
僵硬,笔言飞很僵硬,什么怎么,客队临时训练室门口碰到问你住哪,难道不给顺手捎进来?难道得拦门要红包?笔言飞想着就白了一眼,“二位慢慢聊我撤了。”
“……这都绝交了……”
啊?笔言飞已经走了两步,此时回头幅度有些大疼得他直哆嗦。
“幼稚,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叶修不屑。
蓝河让噎得半句话都回不上来,杵在门边想发作,又似乎没什么好发作的,绝交这话的确幼稚,而且还是自己单方面提的,人正儿八经顺着话说八成是当撒娇了……蓝河脸一热,当即就想嚎首歌把记忆里的囧事冲掉,但越抓狂回忆越滚滚而来,冻雨围巾,炸裂的烟花,千波湖,玉米,晚间低沉的嗓音,淡淡的烟味,手指的力度和皮肤的触感,汹涌着就把蓝河摁进一片混沌之中,什么在流动,流动,像山岚摩挲林木,像暗潮缠绕黑礁,包围碾压,把四肢百骸的气力都挤走了。
叶修没察觉不妥,从兜里摸出片折起来的纸递到蓝河眼前。
蓝河看看人又看看纸片,反应力粘滞着,满眼的这啥。
“接着啊,又不是情书,怕什么。”
这才是常态。才从混沌里浮出来的蓝河让一个大浪啪地抽上天顿时清醒了,心里一百万个卧槽把纸片扯过来。笔言飞在一边目瞪口呆,原先他只当两人关系好,大神可能丧病了点,但也就那么回事,结果原来关系居然这么好,一起玩了好多年似的,玩笑随便开不带尴尬的……他惊叹地晃晃头艾玛脖子更疼了。
“沐橙的电话,”叶修突然说,然后看了看瞪大眼睛的笔言飞补充道,“你一个人知道就行。”笑了笑,笔言飞被秒杀了。
“走了。”说着经过石雕笔言飞,还拍拍他说了声谢谢。
……这什么……这特么几个意思啊?!?!?
蓝河捏着小纸片,笔言飞看蓝河捏着小纸片,一时间都无语了。
叶修下得楼来,叼烟,点火,一小簇橘红的星火绕过来时的花坛,烟雾缭绕里就见前头拐角一个人影正倾了身看什么,长发都要荡进灌木里。
“回来啦?这么快,不多聊会?”苏沐橙背着手,歪头看叶修。
叶修想说点什么,破天荒没说上来,只得摘烟弹了把灰,那坨灰轻飘飘,平地起的一阵风就给刮散了。
“都照你说的办了,大小姐你就饶了我吧。”
苏沐橙嘻嘻嘻地笑。
两人迈步往宾馆的方向走。
静了会叶修还是开口,“你别调戏他。”
g市,多难得能看见这么多星星。远远的,隔着天地,什么见不得人的愿望可笑的秘密都可以说得肆无忌惮,近了才发现说不了,恐怕多说一句就又要变远了。
苏沐橙捏着手机晃了晃,明明是与平日无差的熟悉笑容叶修偏觉得有些无法直视。
嘿嘿,“遵命。”
☆、33
(三十三)
人,真是很难办。
蓝河就老觉得在战队放假这节骨眼儿上自己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