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境遇,却是完全不同的性子。他知道这样想是错的,怎么可以鼓动一个人去报仇?更何况,谭姨那么好的人,也不会去教孩子仇恨。
可他依旧觉得,即便是被骗的心就跟碎了一样,即便是听到真相愤怒的想把那个人掐死,可如果那一切都是真的,他竟然依旧喜欢冯春的性子。
章天佑看着杨东瞧了一眼自己后,就不再说话,那目光幽深,仿佛在透过自己,去看另外一个人。这让章天佑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他心虚的叫了一声,“东哥,”打断了这种注视。
杨东被他唤醒,发出了“啊”的一声,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冯春的房门前,想的他入神了。即便这人已经告诉他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筹谋好的,可是他依旧不能控制的去想他,这让杨东觉得有些羞恼。
他低头遮掩了一下脸上并不存在的红晕,这才说,“撤了吧。周海娟的事儿,你跟着凑什么热闹?”章天佑连忙点头,“好,我都听东哥的。”
他说完,就冲着其中一个,应该是领头的说,“撤了吧。”等着那边回应了,就连忙跟着杨东往楼下走。杨东其实并不想和他多说,他现在要查证冯春说的话,可章天佑跟着,他又无法打电话,只能去问些事情。“你爸怎么样?他有说什么吗?为什么章天幸没来?”
章天佑此时正等着在章家上位,恨不得杨东去对付周海娟和他的孩子,自然回答的不遗余力,“他一听消息就傻了,直接晕了过去。这边时间又紧,就没让他来,是我爸和周海娟,还有我过来的。”说完,他便说了自己的一个猜测,“章天幸的反应很不对劲,周海娟说他是兄妹情深,经受不住才这样的,可我瞧着不像,他脸色惨白,还冒虚汗,我倒是觉得,像是被吓得。”
一句话让杨东脚步停顿了一下,但很快,他又走动了起来。
他不是个健忘的人,他想起了上次在酒吧,那次也是章天幸对冯春出手,章天爱受累。而刚刚冯春还告诉他,“我要牵扯章天幸的目光”,又是他?
杨东似乎找到了让章建国停手的办法。此时正好走到电梯那里,电梯还没到,他站住了脚,忍不住的往回看了一眼,走廊里的人已经散了,他的人和章天佑带来的人正稀稀拉拉的往这边走,冯春的门前空了出来,刘北也不在,应该是进屋去了。冯春没再出来。
此时电梯到了,他收回心思,走了进去。
等着跟章天佑分开,杨东就一个人上了车子。他直接开了手机,将上次林勇发在他邮箱里的关于冯春的资料打开了,这还是见了第一面的情况下,他让人查的。当时在冯春的家庭方面,他看得很松散。这次却是专门仔细看了看。
上面写的父母是鲁省省立大学的教授,但还有一点,跟他们都不亲。
他想了想,原本这事儿都是给林勇的,但他如今在章天佑身边,杨东就不想让冯春的事儿给章天佑知道,虽然这一般来说不可能的,就换了个人,另一个私人助理周成,“你去一趟鲁省省会,查查我给你发的两个人。他们是冯春的父母,问问他们之间的关系。另外还有一件事,你派可靠的人去查查,章天幸,xx汽车有什么关系?”
等着这个安排下去了,他才给章建国打了个电话。
章建国恐怕并不诧异他的来电,接了以后就说,“不要给我讲情,冯春你护不住,那是我女儿!你见过她的样子吗?你见过吗?”他声音有些激动,已经劈了。
杨东并未接茬,等着他吼完了才说,“章总,我就在本地,我要见你一面。”他甚至没给章建国任何不同意的机会,“章总,有些事情说清楚了总比纠结着强,尤其是这个时候。”
若是在北京,章建国还真怕杨东使绊儿。要知道上次酒吧事件,杨东的人脉深厚就显现出来了,他在北京混了那么长时间,竟是半点办法也没有。
可这次不是在北京,章建国倒不觉得杨东在这么偏远的贵州的一个镇,能够有多厉害。何况,冯春在这事儿里脱不了干系,他压根不想放过他,所以章建国冷声道,“杨东,这次没任何商量的余地,我章家不是这么好惹的。”
杨东敢打电话就能想到这人的反应,他也没说别的,就一句话,“我也没多少耐心,章天幸还在北京晕着呢。这边有个天泓茶楼,我就在这儿等你半小时,来不来看你。”说完,杨东直接就挂了电话,吩咐司机,“停车吧。”
而章建国那边,因为这这句话,却不得不赴宴了。纵然章建国猜测杨东不过是猜的,可即便是猜测,这也很可怕,如果他将风声放出去,总会有人去查证的,到时候瞒都瞒不住了。去不去,这显然已经容不得章建国选择了。
章建国赶到的时候,杨东已经等了二十来分钟了,一壶茶已经喝尽,正悠哉的坐在那里听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讲《三国》。他在二楼,能将一楼的全景看个清楚。
楼下一楼的大厅里,聚集了不少人,章建国进来的时候,正好讲到兴起,很多人在那儿大声叫好,猛然爆发的声音让章建国吓了一跳,他的身体停滞了一下,然后又走动起来。那辆原本就皱着的脸上,露出了嫌恶和烦躁的表情,然后他抬了抬头,杨东就冲着他笑了笑。
上来后,杨东就指了指他对面的座位,“坐。”说完,又替他倒了杯茶。
章建国纵然心中焦躁,但毕竟在商海沉浮数十年,即便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