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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南一向省吃俭用的,但是这事他却没犹豫,和一女同事送孟小辰走的那天私下里又塞给了孩子不少钱。寻思着让他好好做人重新开始新生活。人生还长着呢,就忘了那些阴暗的事吧。
虽然孟小辰临走前再三嘱咐徐向南不要再打那个酒吧的主意,可徐向南他正直习惯了,还是对酒吧雇佣童工和窝聚□□的事耿耿于怀。
他就想着指不定还有多少像孟小辰这样潜在存在的可怜孩子呢。能解救出来不是更好么。
于是那天上午他找机会敲门进了他们王队办公室,寻思看看能不能再采取一次行动。
几翻申请和陈述却依然被否决了。
有些小气愤的回到座位,来回按着桌子上那个圆珠笔。
陈显端着水杯路过,靠在桌子边问:“还是不行?”
徐向南叹气:“可不是么,不同意,说是子时背后有背景特别大的人撑腰,妈的再硬气还能逃得过法律的制裁啊。”
“我说你就本本分分得了,”陈显喝了一口水继续道:“在这行混好几年了你还没看出来么,有些时候还真就不能拿法律来说事,尊重现实吧兄弟,咱们就一小警察,得罪不起人。王队那叫明智,之前是举报那人太执着这才去行动做做样子,其实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不让你乱来也是为你好……”
陈显话还没等说完,徐向南手机就响了,随后他滑动接听的走了出去。
徐向南很少上班时间接电话,这些同事们都知道。
胥丽笑着看向陈显:“我就说徐向南绝对有情况,你跟他最铁了,快说,他是不是恋爱了。”
平时徐向南接电话一般都是他妈的电话,而且也不背着人就接听,怎么这几天都是,一有电话就出去接了。
陈显摇头:“我可不知道。”
在那边打印东西的梁彬回头接过话茬:“我看他这几天特么就怪怪的,那天跟我出警神神秘秘接了个电话,那嘴就差扯到耳朵那去了,整不好胥丽说的就对。”
几个人正议论着呢,门板被拍响了,付静面无表情的走进来:“你们还有时间扯闲呢,我要的那资料后期谁跟的啊,怎么还没给我?昨天就该出现在我办公桌上了!”
陈显举手:“副队,是向南跟的。”
付静看向徐向南办公桌,眉毛一皱:“他人呢?”
“他去厕所了!”梁彬笑嘻嘻的往出走。
徐向南正洗手间跟徐向北讲电话呢,就被梁彬给整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感觉屋里气压都不对。
原来是母老虎付静在他们屋呢,这女人天生不会笑似的,凶的很。
徐向南拽了拽制服底边的进来回桌子上把那资料拿在手里:“那个,副队,我都弄完了,这就要给你送去呢。”
付静鼻子里嗯了一声,走过来从徐向南手里扯过资料转身出去了。
“吓死我了。”徐向南小声嘀咕的坐下。
胥丽侧过头:“先别吓死了,不打算跟我们坦白啊,你小子是不是有情况了。”
徐向南被问的一愣,扫了一眼看着他的几个人,干笑了两声:“你们有些莫名其妙啊。”
这几天确实他的心情有些嗨,不顾场合地点的跟徐向北通电话,可是也不至于暴露的这么彻底吧。
带着点心虚的最后只能用同意请大家吃饭来堵住他们不停八卦和问问题的嘴。
晚上快下班的时候,隔壁同事过来通知马上要到的全省警察射击比赛的事。
徐向南没什么心情听,在底下回复着徐向北的短信。虽然这几天因为徐向北军训他们没怎么见面,但是这电话和短信可是没少往来。
让徐向南不禁鄙视自己,怎么也跟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似的,天天盼着徐向北的电话和短信。
从不在乎带不带手机甚至有时候还忘带的他竟然也能隔一会儿就把手机掏出来看看,那频率密集的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他妈有病了。
那同事还在门口讲着:“因为这次比赛是有集体名次和奖金的,所以局里呼吁大家积极参与,每个组都要派一名警员参加,最好能选个擅长射击的,为组里争光,为局里争光……”
说到这的时候,屋里的人都把视线扫向了徐向南。
这让徐向南毛楞了,放起手机抬头:“怎……怎么了?”
在听明白大家的意思是让他去参加那个射击比赛后,他果断:“我不去。”说完没犹豫的走人。
陈显跟了出来:“向南,大家的意思是你比较擅长和稳妥,就一个比赛你就去呗。”
徐向南快步走着:“我不想去。”
“你他妈是还没从两年前那事中走出来吧!”陈显停下来看着徐向南的背影。
徐向南慢了脚步,没有言语,后背僵直,然后继续大步的走了出去。
出了警局,本想买菜的他都没了心情,倚在附近胡同墙上抽了根烟。
骂自己没用,陈显说的对,他就是还在意两年前那件事,他就是懦弱了,他就是退缩了。
仰头长长的缓了口气。心里有些小压抑,突然不想回家,不想回去面对那空荡荡的房间。
跺了跺脚,低头拍了拍裤腿上蹭的灰,妈的,因为出来的太急,又特么忘换制服了。
又在墙上靠了一会儿,太阳带着余晖马上全部下沉的时候他才拐回大路。
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地铁口。
下班高峰期,地铁上挤的很,徐向南盯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看,而周围的人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