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我应该谢谢你。”
每一份喜欢都是对于被喜欢者的莫大荣幸。这份小心翼翼、暗无天日却又汹涌澎湃的感情在很多时候都预示着,这个人很优秀,值得他人这样。
对于夏烛明目前的处境来说,温向古就是这样的存在。
她无法给予回应,却能在无尽的打压和痛苦中得到这份坚定的支持。
把温向古送走后,夏烛明又打了个哈欠会床上睡了。
刚感觉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了,就听见外面有人起床开始洗漱。
唉,这晚上算是一会儿都没睡好。
夏烛明换好衣服也出了门,迎面就撞上靠在门框上的贺文。
“你干嘛?”夏烛明被吓了一跳,看清是他之后松了口气,毕竟也是救过自己的人,很容易放下防备。
贺文勾着嘴角打量了她许久,目光最后落在了十分明显的乌青眼圈上,“昨晚没睡好啊?”
夏烛明点了点头,“有事吗?”
“昨晚那个男人是谁?”贺文开门见山地说道。
夏烛明后背发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但还是装作淡定,“男人?什么男人?”
“你跟我这儿有什么好装的?”贺文站直,嘴角一丝不明显的弧度也消失了,“那么大声只要不聋都听得到。”
不应该啊,昨晚自己说话都是压着嗓子的,怎么会被别人听了去?
“我之前救了你,这次也该报答我了吧?”贺文说。
“你想让我做什么?”夏烛明瞪着眼睛看他。
“怎么?还想杀了我?”贺文笑笑,“这眼神真凶。”
“赶紧说。”夏烛明有些不耐烦,“我还那么多活儿没干呢。”
一直觉得贺文是个好人,就算最开始有些奇怪,但至少救了自己,和跟自己说过和倪似月的故事,那这个人就不会坏到哪儿去。
但是,世上如此纯粹的善意本就稀少,更何况人心难测的宫中啊。
“你不是认识倪似月吗?”贺文再次向她确认。
夏烛明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
“那你把她找过来,我想见见她。”贺文又靠在了门框上,手还抱在了胸前。
夏烛明有些不懂,“你自己不是也能找她?为何非要让我去?”
“你觉得我去找她来,她会听我的吗?”贺文有些好笑,“而且,我也不是让你这么简单就把她叫来的。”
“那你想干嘛?”夏烛明皱了皱眉。
贺文倒是一点也不在意,丢下一句“你傍晚去找我我再告诉你”后转身就走。
夏烛明被留在原地一脸茫然,实在看不懂这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日的效率十分低,没睡好所以无精打采,跟蔫儿了的花儿似的,干什么都没力气。再加上早上贺文的话,更是惹得夏烛明心烦意乱。
终于熬到了傍晚,夏烛明也没有什么胃口,直接去找了坐在柴堆后面的贺文。
他一直坐在这里,偶尔会消失,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姑姑也不管他,任凭他逍遥。
“你到底要让我干什么?”夏烛明问。
“你把倪似月骗到我房间里。”贺文盯着夏烛明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把她骗过来,我救你的事儿就一笔勾销,昨晚那个男人我也当什么都没看见。”
“威胁我?”夏烛明眯了眯眼睛,她最讨厌这一套。
自以为手里有别人很重要的把柄,其实是自己想太多。
“我可听说,侍卫和宫女私通是大忌,那个男人好像还是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卫吧。”贺文伸
过胳膊想搂住夏烛明的肩,没想到她直接抬起手臂撞了自己一下。
疼的他呲牙咧嘴。
“我虽然不喜欢倪似月,但是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事儿也不是我干得出来的。”夏烛明并不想跟这种有龌龊心思的人多呆一秒。
“哟,还装上清高了。”贺文缓过来之后又恢复了原先那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表情,“昨晚都和男人共处一室了,那事儿也做过了吧?”
夏烛明被他这话搞得有些不知所措,脸也开始发烫,幸好夜色浓郁,看不出来什么。
“还是不同意?”贺文说,“你这么维护她,不让你们俩死在一块儿多可惜啊。”
夏烛明看见他又勾起了嘴角,“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们不得好死的。”
“那我等着。”夏烛明不怕得罪人,反正前世今生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得罪过多少人了。
有时候,必要的坚持是一个人最后的底线。
北方的冬季来得很早,这会儿外面呼呼刮着的风吹的人连表情都狰狞了。
皇宫里各宫的娘娘们也都赶着绣坊定做衣裳,准备在皇上面前尽展风采。
“皇上,您瞅瞅这些奏折,都堆得没地方搁了啊。”苏公公把案上的奏折整了整,“今年这春会怎么过啊,下头问我都问了好多遍了。”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