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修垂眼一笑:“我知道。生日宴那天我会很精神地去的。放心。”把季铭送到门口,“抱歉,你来也没怎么招待你。新年礼物什么的……”季铭噗嗤笑:“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新年礼物。你啊,少让我操点心我就谢天谢地了。”
时为晌午,冬季阴翳,冷白冷白的天光下,符修面白如纸。
“瞧瞧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儿,吓人啊。好好照顾自己,身体好了,一切才有后话不是么?”
符修仍旧那样无力地笑了笑,点点头。
送走季铭,符修回到客厅,看着死鱼般躺在沙发上的手机,良久,拿起来拨号码。忙音。
“果然……”
你在哪儿……
广陵。
第二天早晨符修下楼后,肖伯已经把早饭准备好在餐桌上了——年假结束,老人回来上班了。
“符先生早。”明明是问候,语气却刻板冰冷。
符修一语不发,分毫不动。肖伯静静等着,也不催促。
沉默的对峙。
“他既然让您回来,为什么自己不回来?”
“少爷正在出差。”
“正月初出差么?”
冷了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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