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我服药后,仍会发出一些喷嚏声,然后一直走动厕
所之间。
我辗转著,入睡后复醒来,有时為他盖上被子。
有时就将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头。
他握著我的手一阵子,呼嚕呼嚕地又悠然入睡过去。
很夜很夜的时候,我的意识处於半醒半昧的状态中。
他从未有的鼻息渐渐迟滞沉缓起来,像沉入一片荒芜的草
原。
隐约间就传来他的鼻鼾声,像拖著笨重铁轮的火车在行驶
著。
一圈又一圈地,驶入梦乡。
或许我家给他太过安全,使他第一次如此安稳睡去。
我静静的看著鼾睡沉沦的脸庞;他,仁翔到底在梦什麼?
他来自一个单亲。在军中,他曾经告诉我,在他国小的那
个盛秋。
当同学快乐迎接笑愉声时,他只能默默的收捨自己的微笑
,学会独立成长。
疼爱他入怀的妈妈,在那年秋季得了癌症,忘了跟自己心
爱的宝贝儿子道别。
走的太仓促,就当上天使。
这样的他,背后承载多少个重量,把他压著?
至於他的爱情呢?
那一晚,似乎过得特别长;不是因為他的鼾声,而是我的
思绪很紊乱。
后来早上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