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气。
酸与顿觉爪下之物变得沉甸甸的,它更加卖力的扇动着翅膀往高处飞去,没想到那股力量竟与自己的力量不相上下,他惊惧的望了望东方的树林,拼命扇动着翅膀——它已经很久没有吃到人肉了,哪怕是危险在即也要拼一拼抓走这人。
不凡感觉到酸与在与他较劲,更是将更多的真气沉于丹田,他从来不知道不凡身体内竟然已经积聚了不少的真气,往日里只是任其自由流走很少加以干涉,关键时刻可真是太给力了!
酸与被不凡一点一点的拉了下来,任其无论怎样扇动翅膀都改变不了下坠的命运。
突然,它凄厉得嘶鸣了一声,停止了与不凡的较劲,三只爪子同时松开,不凡这一口气憋住,没反应过来,真气仍聚在丹田处,这一下可玩大了,他就跟个铅球一样笔直的下坠下去。
季青梧见状,连忙掐了乘风诀,飞快向不凡掉落的方向扑了过去,双手张开,猛地一跃,只觉胳膊一沉,巨大的冲力向他袭来,他立刻抱着不凡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企图卸去这股强大的冲力。
两人一齐撞在树上这才停了下来。
不凡摸着脑袋上的肿起来的大包,到现在还未反应过来这酸与到底是在闹哪样,它不知道在拔河的时候随便松开绳子是个很缺德的事情吗?!!!
“唔……”呻吟声响了起来,不凡看去,正是季青梧单手摁在另一只手的手肘处,紧咬着牙,脸上是竭力忍耐的痛苦。
“脱、脱臼了?”不凡愣愣的说,这都是在干什么啊?出门前他一定没有看黄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他低头琢磨起怎么给季青梧接起来这骨头,虽说他也有学过基本的急救措施,但是接骨神马的他是真心不会啊……
骆鸣冲着两人奔了过来,看着季青梧明显弯曲的胳膊,撸起袖子,蹲下身说:“我来!”
不凡怀疑的看着他,“你行吗?”
骆鸣撇了撇嘴,不屑的说:“不行?爷爷我来九华派之前是走镖局的,从小跟着镖局的叔叔伯伯走南闯北,这接骨的活儿不知道干过多少次了,你说我行不行?”
不凡点了点头,不愧是镖局出来的,果然彪的不行!
只听见喀嚓一声,季青梧一声闷哼,那扭曲的胳膊果然正了回来,看来带了骆鸣来这里也不是全然是负作用的。
不凡将外袍撕成条给季青梧做了个简单的包扎固定后,问:“现在怎么办?”
“回去。”季青梧说到,哪怕是竭力忍着,两人还是能看出来他骨折的痛。
还没等不凡反对,骆鸣反而说:“这么快?”
不凡闻言连忙表态,“再等等看吧,找找我南烛师公。”
季青梧沉默不语,扭头看向一旁的树干。
不凡见他这个样子,估摸着是生气了,他觉着现在正是需要团结的时候,内部闹矛盾实在是不好,连忙扯了季青梧的袖子,努力扬着嘴角,说:“刚才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要摔得粉身碎骨的。”
季青梧一愣,脸上的僵硬也松了不少,“没事。”
不凡立刻打蛇随棍上,“那一会儿也拜托你了!”
季青梧:“……”他叹了口气,摇头苦笑道:“罢了,舍命陪君子。我季青梧也随你们疯狂一把!”
骆鸣闻言,猛地一巴掌拍在季青梧的背上,吼道:“这才是好兄弟!”
季青梧心里一动,看向两人,心里瞬间变得温暖起来。
兄弟?这就叫兄弟?他勾起唇角,微微笑着。
“那我们……”
“吼——”震山响的怒吼声突然传了过来,惊魂甫定的三人立刻惊得脸色发白,面面相觑。
前方的树木纷纷断裂倒地,一只生有巨角,通体毛皮漆黑,长相与牛极为相似的生物甩着巨大的头颅撞倒树木冲着三人奔了过来。
“呲、呲铁……”季青梧的声音在颤抖。
见到此情此景,不凡脑内最坚韧的弦崩断了,他怒瞪向季青梧,忍不住的吼叫道:“这到底是什么剧情??你是山寨主角吧?你的金手指呢?你的主角光环呢?你这根本就是乌鸦体质吧大哥求你别闹了,赶紧焕发光彩吧小的给你怒跪真心求你了!!!!”
他算是明白过来了,为什么酸与会放弃快要到手的猎物,这分明就是更可怕的东西还在后头,它是逃命要紧啊!
☆、禁地除妖(四)
骆鸣本背对着突奔而来的呲铁,听到他震天响的吼叫声后猛地转过身,这一下差点儿闪了腰,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凶猛的巨兽,连昏迷时紧紧攥在手心里的凉果也啪嗒一声掉了下来,赤红的果子碎裂开来,崩裂出来的果桨鲜红如血。
“这、这是……?”
“跑啊!!!!”不凡突然叫声高叫,撒腿就跑,季青梧摁着受伤的胳膊也随后跟上。
呲铁赤红的双目冲着骆鸣奔腾过来,一个俯冲,将头顶尖尖的牛角拱向毫无防备的骆鸣。也许是真的应了那句话“祸害遗千年”,骆鸣在紧要关头反应过来了,他额前耳侧的碎发被等呲铁从鼻腔里喷出来的热气刮到脑后,迎面吹过来的那股腥臭的味道熏得他想吐。他在牛角快到接触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就地一滚,避开了呲铁这迅猛有力的一击。
“哪儿来的疯牛!!”骆鸣挑了眉毛,大眼一瞪同呲铁对视起来。
“这是呲铁,我们斗不过它的,快走!”季青梧高声喊道,他脱臼的手臂仍在隐隐作痛,而且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