泞松软着,轻易便再次容纳了他。
他小幅度地律动,顶蹭着内壁的敏感点,耐心十足地亲他吻他,抚摸他。
海在那温柔的侍弄下,似乎感受到了绵绵的爱意,情潮涌动,再度热血沸腾,胯下那物也半软不硬又一次勃`起了。
梁以庭听到他逐渐急促起来的喘息,渐渐加快了动作。
海四肢缠在他身上胡乱蹭动,发出沉迷的低吟。
激烈起来的冲撞让床都微微晃动起来,两人沉浸在只有彼此的世界中,水 乳 交融,灵魂相契。
“文嘉……”在临近高 潮时梁以庭抚摸着他的脸,低喃着叫他的名字:“文嘉,文嘉……”
“唔……”海战栗着喘息,声音发颤,胯间有热流涌过,身体一下子僵硬。
片刻后,他倦怠下来,身体随着对方的动作而晃动,热意却已渐渐消散,气若游丝般的在那男人耳边道:“能不能别叫我文嘉,叫我海吧。”
梁以庭动作一滞,一时无话。
黑暗中,海未等到回应,知道自己大概是多话了。他无奈笑了笑,其实也无需强求,随他吧。
结束之后,屋内重归寂静,两人躺着休息了一会儿,随后海起身开了灯。
灯光之下彼此都将对方看了个清楚。
地上扔了一路的衣服,两人都是赤 裸,海身上青青紫紫布满吻痕,下`身一片狼藉,湿哒哒的黏腻,梁以庭肩膀多了几个牙印,身上也有了几道抓痕,而海的目光往下游移,发现他实在是精力旺盛,那处竟又硬了起来。
“喂,你不会也是两年没做过了吧?”海调侃道。
“三年。”
“……”海笑了起来,不去探究他话中的真实性,伸出细长手指握住了他那里,上下撸动了一番,随后又道:“还想要吗?”
梁以庭的呼吸一下子变得粗重。
海撩了他一眼,将他手掌从自己腰间拿了下来,转身趴在了床上,臀 部高高翘起:“来吧。”
那穴 口湿润泛红,一张一合地等待着。侧头见他犹豫,海勾`引着摆动臀 部,轻哼着开始呻吟。
梁以庭把持不住,扶着阴 茎再次操了进去,直把身下人顶地往前一扑。
海两次下来已经足够,事实上这一次已经没什么感觉,这样的状态下被插入甚至有些难受,但所谓礼尚往来,既然梁先生让他痛痛快快舒服了两次,自己照顾一下他的感受,勉强纵容他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
只是……对方那玩意实在是太大了点,持久力也不容小觑。
海微微蹙了蹙眉,又笑了,不由评价道:“嗯……你真厉害……”
他摸索着往前蹭了点,在不影响下半身交`合的情况下,伸手拉开床头抽屉,取了支烟点燃抽了一口。
“嗯啊……”烟雾随着低哑的呻吟从红润唇齿间溢了出来。
海闭上眼睛,迷迷蒙蒙的又有了些许快感,飘飘然仿佛身处云端。他又狠狠吸了一口,一手夹着烟撑在床头,一手探至下`身抚摸自己的性 器。
那姿态越发的大胆放 浪,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扭摆着腰臀往他胯间撞,口中呻吟不断。
梁以庭吸了一口气,鼻尖动了动,蓦然止住了动作:“你飞叶子?”
海尤在云端沉浮,迷蒙地问:“什么?”
梁以庭已彻底抽身。
海穴内一下子没了填塞之物,不适地缩了缩。
梁以庭从他指间拿过了那支烟,问:“你知道自己抽的是什么?”
“朋友给的烟啊。”
“哪个朋友?”
“……你怎么了?”
不仅下`身反应偃旗息鼓,神色也前所未有的严肃,两道长眉拧着,几乎能从那双幽深的眼瞳里看到有火焰窜出,海在那逼视下经不住瑟缩,不由后退。
梁以庭将那支烟碾灭在床头柜台面上,手背浮出青筋,似在微微发抖,最后将整支烟丢进了玻璃杯子。
“哪个朋友?”他再次问道。
“我、我不记得了……”
海有点语无伦次,混迹娱乐场所时他总能被一群狐朋狗友拥簇,而离开那里,那些“朋友”也随之销声匿迹,一个地方一批人,第二次相见也不一定认得出。
梁以庭盯得他毛骨悚然,第一次看到这男人并不温柔的另一面,竟让他一时紧张地无法思考。
“戒了。”那男人的声音冷硬得陌生。
“其实……其实我很少抽这个,只是偶尔用来助兴,自从我干爹不和我上床之后——喂!你干什么?!”
在他说话间,梁以庭拉开那抽屉,将里面剩余的一些全部倒了出来,瞬间捏了个粉碎。
海又惊又怒,睁大眼睛瞪着他。
梁以庭的目光像要杀人,手指关节泛出青白,咯咯作响,随后他一言不发地起身,进了卫生间。
毒品是他的大忌,家族里从小耳濡目染,无论是大麻这类软毒品还是可卡因海洛因,他自己甚至连普通香烟都极少尝试。
而令他情绪不受控制的并非单单是这支大麻,而是“李文嘉在抽大麻”。
换做任何人抽它,他都不会有这么大反应,唯独李文嘉。
谁都可以抽,唯独他不可以。
冰冷的水流浇灌下来,深秋刺骨的寒意抵住了心底丝丝缕缕泛出的疼痛,他喘出了一口气,骤然间狠狠一拳砸在了墙面上。
海蜷缩在被褥间,一时之间感到茫然,不知道事情最后怎么成了这样。
他有心想把梁以庭赶出门去,却又下不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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