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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晨光倾泻进房间,无声诉说着静好。优扬的双睫抖了抖,嘴边似是隐约带着笑意,一夜抵死缠绵,滴水未沾,唇色不似平日里红润,倒是透着浅粉色,轻轻抿着。半张脸没进枕头里,只露出小半张脸颊上荡漾着一两颗粉红的小痘痘却丝毫不影响这美景,发梢处偶有卷曲,似是挥笔描摹在宣纸上的墨荷,浮于纸中小湖,看似触手可得,实则却是远远不可及,或者,除一人之外,对任何人都是遥不可及。它出淤泥而不染,不由凡人轻薄践踏,才当得起’干净雅致’四字。
一切的美好,都被凌澈看进了眼里,这个唯一例外的人勾起了优扬的一缕栗发捻在手里把玩。他的动作小心轻柔,生怕扰了睡得香甜的小人儿,白如纸张的床榻上连波纹都不留下,只有淡淡余温留在了荷瓣。
不知他梦见了些什么,只是笑意更深了,连眼角处都有了弧度。凌澈继续单手撑着头,细致的看着优扬,他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呓语都被尽收眼底。
“唔……”优扬的头动了动,长长的一次吐息。
窗外雀语,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