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跟他说话,不是鼓励他,而是张冰总像只惊弓之鸟,一旦有任何人碰触,他都会逃到一个角落。
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他根本不能说话。即使到了孤儿院,张冰还是会接到陌生人的电话,甚至拿到陌生人的信封,就压在他枕头下面。他一睡觉就能发现。
叮铃铃,叮铃铃的电话声是炸弹。
“张冰,去接电话。”孤儿院阿姨不客气地说:“你要好好劝亲人,表现得像个好孩子,才能被他们接受。听到没有。”‘
张冰只能点头,然后穿过光滑的走廊,小心翼翼不留下脚步声。他踮起脚尖,在传达室里拉着话筒一声不吭地听。
他们说了什么?张冰已经不太记得,只记得他们恐吓的语气,所有的威胁均以“死”为要求。
张冰不敢说话,每次电话里的人都暴跳如雷。他静静地听着,直到对方挂断电话,他会数到100后才敢把电话挂断。
也许是对张冰毫无反应的愤怒,开始逐渐有信放在张冰的枕头下。他拿起来,跑到厕所里,关上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