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不回提议的西凉人献舞果然生变,岂不正合我意?
于是我不等曹德说完,笑着挥了挥手,说:“怎么就你这么多事。今日筵席但求尽兴,劝阻的话不要再提,你去办就是。”曹德无奈,锁着眉头应了。
原定的节目仍旧源源不断的呈了上来,只是在座之人浅浅的酒水迟迟见不到杯底,是在努力为西凉美人保持耳目清醒。一曲特为功臣新排的破阵舞演毕退下后,管弦齐喑,台上留出一片无人的空白。
众人在奇异的寂静中勉强继续交谈了两句,终于溃败缄默,转而翘首期待大印建朝以来,身份地位最为昂贵的舞者登台。
最初传入耳中的是驼铃声,清泠振响的铃声由慢而快,由远及静,紧接着八位披拂数重烟灰色纱障的身影旋舞入场,舞者的身姿纵使处于纱障掩映下,也能看出窈窕且极有韧劲。然后羌笛与鼙鼓渐次加入,笛音似有裂空苍凉之意,鼓点带了沙漠尽头的风啸,应和着西凉王女热烈得近乎颓靡的舞姿,叫人鸡皮疙瘩都看得炸了。
西凉舞蹈果然与大印柔情似水娇柔款摆迥异,另有一种激烈活泼的趣味。我这样想着,举酒就唇,却猛然呛得咳嗽起来。
害我差点呛死的原因是西凉王女蔽体的薄纱。它们正在王女的旋舞中被一层又一层的除落飘飞。室内暖风将薄纱上沾染的暧昧气息吹向席中,甚至有一片灰纱向我罩过来。我有点被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