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收拾到一半,班主任回来了。
“干什么呢!手脚不干净啊?!”班主任呵斥我。
我停下来,放下了收拾了一半的茶具,笑了。
成绩不好,干什么都不对。我默默走回老师面前。
“你的成绩越来越好了啊,居然敢交白卷!这几天学到哪儿去了!请家长!我这就给你家里打电话!”班主任说。
“那个,杨老师啊……”平时沉稳寡言的隔壁班班主任周老师开口了,但是我的班主任听不到。
班主任把卷子丢到我脸上:“自己看!”
这里和梦里有出入,我,什么都没说,拿着卷子,上边的名字,不是我的笔迹。只写了名字和学号。
窗外有人偷笑,我闭上了眼睛,狠狠咬住了牙齿。再睁开,老师已经打完电话了。
“走!到楼下去!你妈妈说她马上就来!”
我乖乖跟着。走之前,我听到周老师的叹气。
下楼之前,我一瞬间想到自己不知道几次被恶意推下楼梯,我都习惯了,甚至怎么滚下去才不会受伤,我都熟悉了。
前面是老师的骂骂咧咧,后边是那几个人的嘲笑,还有看笑话的同学。
拐角的地方,避开了大多数同学的视线。我第一次,实施了我的计划。
我可对天发誓,我并没有杀人的意思,我只是脚滑了一下而已,那几个恶霸在这里推了我几次,甚至还让我摔得划破了手臂。
然而事实上,我故意找了一个合适的角度,轻轻一蹭自己的脚底,整个人撞到班主任,并且还用力推了他一下。
当我爬起来拼命说对不起的时候,班主任已经只剩下抽搐的份儿了。我发誓我不知道我磨过的花岗岩棱角居然那么锋利。我也不知道村道上不知道谁丢的那块带着铁钉的木板居然没有人移开,更不知道附近医院的人会怠工。
我发誓,这一切都是巧合,就和我爸的死亡一样巧。
就算抢救回来也是生不如死,不如不活。
之后组织的扫墓,我也去了,至于我在他的墓上做了什么,我就不说了,重点说说学生的悼念词吧,那是班长亲手写的,却被我换掉了。猪血写的控诉信,每一个字都是我亲手,真的是亲手,用食指一笔一划写的。
☆、第六节、罪恶扎根
校园恶霸多次威胁我,说他知道老师是我故意推下去的。
然而我说不是,有用吗?平时总被嫌弃的人肯定对老师怀恨在心,何况我是一个被传得像是恶鬼煞星的人。我低声下气求他看在我们还是远亲的份上,帮他写作业,求他不要乱说。
他居然同意了。
“我可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他笑着说。
是啊,那就看看你豆腐渣一样的心还能跳多久。
一个雨夜,这是我倍受欺负的第五个月。天冷,晚上还下暴雨。
“好了,别说了,你看小娘们儿吓得都发抖了!”那个胖子说。
放你娘的狗屁,要不是被你们精神领袖夺走了雨伞,我能发冷吗?!我咬着嘴唇,不去反驳他们的话。
“那就睡觉吧!今晚可别去井边啊!小心女鬼爬上来!”领头的说完,笑着走了。几个人也作鸟兽散,我也站了起来。
会讲故事的人,是不会信这个的。
雨下得很大。
我趴在窗户边上,看了看外边。
“妈,我去和阿民哥一起睡好吗?”我问。
“怎么了?”母亲问。
“我挺喜欢他的,去他那儿做功课,让他教教我。而且他不是一个人睡吗,他的床也比这儿的大。”
“唉,去吧。”母亲叹气。
我来到那个头领的房间,却是另一个说法:“阿民哥,今晚……”
“干嘛?”他一脸不耐烦。
“我……怕……”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啥?怕?”他哈哈大笑起来。
“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呵,果然是娘炮,进来给我做作业,我就让你睡我的脚边。”
我做作业,做到很晚,虽然早就做完了,但是我故意磨蹭。他也不理我,时间到了困了,放下手机就去睡觉了。
这大雨要下好几天吧。我笑着看着窗外的雨,把最后一个字符写上,然后拿起剪刀。
他的脖子上有一根红绳,拴着一个玉佩,这家伙可宝贝它,那是一个女孩子送给他的。我把玉佩剪下来,然后叫醒了他。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这块玉佩真好,能不能送我?”我笑着问。
“滚你妈的!这是小美送我的,谁,我都不给!”他说完,突然惊醒。
我拿着玉佩,后退了几步。
“你这狗娘养的!我的玉佩!”他说着,下了床。
我已经先他一步跑了出去。我的目标很明确,井边。
他追着我,虽然他跑得快,也还是没有追上我。至于为什么没有追上,我在他脚下放了一块烧红的煤炭,一脚踩上去还得了吗?当他一瘸一拐追着我到井边,我笑了,拎着红绳,把玉佩悬在井上。
“你别丢!”他还没说完,我就松了手。
如我所愿,他很自然地扑到井沿。
因为受伤,我知道他只用一只脚着地当然重心不稳,趁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一下子抓起他的脚踝,把他掀了下去。
回到他的房间,我用布包起他的手机,换下了湿漉漉的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才给小美发了一条短信:我睡不着,你呢?
很快,对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