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皮肉外的呢?”唐逢春道。
“得罪了。”那人也笑眯眯说话,“药,还是要吃的。”
“多少年未见……你们偃云坊的人还是喜欢客气说话。”唐逢春叹道,“我被缚着,难道还要我自己动手吃?”
那人取了药丸来,豆大的一颗,唐逢春问也不问,张嘴咽下了。
同样是押着,只是换一个地方,被缚着,不自在些。
时时有人看着,唐逢春要解手便也只是叫一声,只是不太情愿这档子事受人伺候,心想着偃云坊竟还讲仁义,不知是念他旧时救过弓卿一条命,还是念在他死了少一筹引姜百里来。
不知这铁索松了之后自己这双手还可用不可用。
昏天暗地,唐逢春便只是这么关着,肚里药丸三个时辰发作痛一回,还要说是仁义,若他未猜错,便是疼上十二回肠穿肚烂,命休矣。
倒是不远,关了两日,弓卿良畴都未来过,唐逢春第六回方痛完,耳里便听得刑房外有动静。
刑房门便开了。
唐逢春抬眼看一看,皱眉道:“你是疯了还是不要命了?”
姜百里把脚边尸首踢一踢,见到唐逢春仿佛松一口气,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