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说了算就行了!”靖安帝脸色阴沉,君臣和睦不过是假象而已。
“可是....如今皇上只有翔弟一个皇子,就算是.....”宁宣犹豫道,靖安帝无心朝政还要把权利死死握住。
“朕后宫这么多妃子却没有一个有身孕,都是那个贱人搞的鬼,以为朕不知道,唉,都怪朕当年轻信谗言,皇后啊,朕的皇后啊!”靖安帝初时愤怒,后又悲痛难抑,泣不成声。
宁宣看的好生佩服,又只能诚心劝慰,靖安帝此刻心心念念的皇后自然不是徐皇后而是被他废了死于冷宫的林皇后,他当年因为林家军功显赫功高盖主借着徐家除了林家,却再也没能找到与徐家相抗衡的势力,如今这皇上当的自然不怎么舒坦。
“泽儿,要是泽儿还在就好了。”靖安帝仍旧沉浸在对过去的缅怀中。
“皇上,宣儿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宁宣见靖安帝提到印泽,心道正题终于来了。
“但说无妨。”靖安帝道。
“当年太子殿下无故失踪,宣儿以为一定是有人从中搞鬼。”宁宣委婉道,当年之事大家心中都心知肚明,徐氏暗害太子没有得手,太子从此失踪。
“朕知道。”靖安帝痛声道,他当然知道。
“虽然太子殿下一直都查无音讯,但是宣儿仍然觉得太子殿下洪福齐天,肯定是安然无恙,只是因为朝中被恶势力把持,所以无法还朝。”宁宣道。
“宣儿,言之有理啊,朕也是这样想的,朕最近经常做梦梦见泽儿,你说,这是不是泽儿在告诉朕他是安好的?!”
“皇上与太子殿下父子连心定是如此!”宁宣说的面不改色,心中却是嗤笑。
“朕有心派人去寻泽儿,又担心走露风声没能找到泽儿反而再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靖安帝叹道,他这话倒是不假,徐言忠权倾朝野自然会把手伸到皇宫里来,不过他倒是不是担心为太子带去不必要的麻烦,而是担心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不管靖安帝心中作何想法,最起码表面上他也还是十分倚重徐言忠的。
“如果皇上相信宣儿,宣儿愿为皇上去办这件事。”宁宣道。
“好,朕就知道没看错你,关键时候还是自家人靠得住啊!朕就将此事委任与你,若有需要尽管向朕开口。”靖安帝得偿所愿,喜不自禁,刚才的愁云惨淡早已烟消云散。
“皇上,宣儿以为此事若要掩人耳目需得秘密进行,皇上就当全无此事,只待宣儿查出了结果再向皇上禀告!”宁宣冷静道。
“宣儿说的对,就依你所言。”靖安帝立刻应允,他一向乐得坐享其成。
“谢皇上信任!”宁宣抬手见礼,心中却是得意。
☆、密谈
“宣儿,中午留下来一起用午膳吧,云妃排了歌舞,一起看看?!”靖安帝的心思早就不在这里了。
“谢皇上恩典,只是宣儿出门前母亲差人来传话让宣儿去一趟,宣儿不知何事,有些担心。”宁宣有些为难道。
“哦哦,那就下次吧,替朕向皇姊问好!”靖安帝点点头道。
宁宣刚出了御书房的范围,就被印翔喊住了,宁宣见他一脸惊喜想必是已经在外面等了不短的时间。
“宣,你进宫了也不来找我!”印翔嗔道。
“皇上宣我觐见。”宁宣道。
“已经是中午了,来我宫里一起用午膳吧,我让人准备了你最喜欢吃的菜!”印翔一脸期待。
“下次吧,我还要去相府见我母亲,她早晨差人来我府里找我,说有急事让我过去一趟。”宁宣眼都不眨的说道。
“宣,你每次都是这样,我不过是想跟你一起吃个饭而已,你还总说让我叫你哥哥,难道陪弟弟吃顿饭都不行吗?你什么时候见皇姑姑不行,非要急这一会吗?”印翔见宁宣拒绝,立刻满脸失望。
“不是我不愿意陪你吃饭,只是刚才皇上也留我用膳,我说要去见母亲才出来的,若是我没有去相府而是去了你宫里,这后果就不用我说了吧!”宁宣撇嘴道。
“原来如此,那就是说你不和我一起吃饭是因为不能欺君,不是因为不想跟我一起吃饭了!”印翔闻言精神才好了一些。
“当然!”宁宣笑道。
“那,那下次你来宫里,一定要来找我!”印翔拉着宁宣的胳膊说道。
“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宁宣不着痕迹的把胳膊轻轻抽了出来,用手指点了点印翔的额头,然后转身离去了。
印翔站在原地,痴痴的望着宁宣离去的方向,直到他潇洒俊逸的身影消失在宫门的另一边仍是不愿意离去。
印翔虽然是孩子心性,却也毕竟是皇宫中长大的,宁宣委婉的拒绝他如何不懂,只是他放不下罢了,他母亲是徐国公的女儿,而宁家又向来与徐家不睦,无论他如何示好,宁宣始终不冷不热,但不管宁宣如何看他,他都想要去亲近宁宣,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的人毫不留恋,有的人依依不舍。
印翔时常会想,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入得了那人的眼,进得了那人的心。
宁宣出了宫真的去了相府,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相府了。
“你怎么来了?”华阳长公主见到宁宣还是有点吃惊,她派去的人很明确的回报说他去的时候侯爷已经进宫了,也就是话没传到。
“你不想见我吗?”宁宣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王有德告诉你了?”华阳长公主道,王有德是她亲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