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他早些年的第一件蛇皮夹克。

不像卫国升那只占一小格的衣物，俩人共用着有一百五十平大小的衣帽间，剩下便全是索罗达的那些花花溜溜的东西。

卫国升打心眼儿里看不上，衣服够穿不就得，整这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长了三头六臂。

靠左一码排清一色索罗达各式各样儿的各色儿衬衫，望过去最乍眼的还属当中间儿那件儿紫花儿的。想当初年轻那会儿索罗达可没少穿出去嘚瑟。

外面还是罩着墨黑的西装，虽说有些不伦不类，可在当时索罗达穿着站在镜头里面儿，可也让好些人都跟着效仿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样装扮的看得多了，再回过头来瞧索罗达，卫国升立马有种还是这人儿顺眼的觉觉。

索罗达的牛仔裤占据这屋大半，好的，坏的，掉裤裆的，露半拉腚的那是应有尽有。

只是卫国升从来都没见过索罗达扔过任何一件儿，不能穿的也宝贝一样叠进柜里。满满登登的好不叫人闹心。

俩人装备也是出奇的多，只不过大都在隔壁房里，一小排二人的登山装，防雪服，就连潜水的也备了三四套换着轮班使唤。

衣帽间整个墙壁刷成了漆黑，打开白昼灯便让人视觉受到震撼。

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也有太多，房间中心是一只铁皮架子，密密麻麻挂着的都是索罗达的墨镜，围巾帽子一些东西。

顶上头是一个半身的塑料男模，头上还围的一条黑头巾。样子颇有高处不胜寒的怠慢感，俯览脚下，身上那件儿磨掉了皮儿的黑白条机车夹克简直帅掉了渣渣儿。

卫国升仰脖儿注视了会儿，才慢悠悠登高儿取下了夹克。

话说当年穿着还是板板整整一小伙儿，这会儿就有些甩袍大袖的意思了。这也怪索罗达，本来这衣服是卫国升的，可这几年却是穿在索罗达身上的次数较多。

慢慢，慢慢，加之也没什么保养，穿在身上哪哪都紧的索罗达经过近二十年之久竟硬生生的把夹克撑大了俩号。

卫国升觉不合身后便再没穿过。只是每每在某一处见到款惊艳的皮衣，却怎么也穿不出当年的那个感觉。

这也人到中年了，便越发的怀念当年穿着那件儿蛇皮机车夹克，往车站一杵便惊人俊俏的小伙儿。

抻了抻胳膊腿儿，卫国升这几天就浑身的不舒坦。只想找个空旷地界儿摸几把球。

身上棉质的家居服脱吧脱吧，顺手在索罗达码成一摞儿的各色跨栏背心抽出一条来，下身是条绵白四角裤。

也跟索罗达不同，不像那人穿在里面儿的都还要什么造型，卫国升关灯前瞄到格子柜全是索罗达那些所谓的性感内裤，狠狠的恶寒了一下。

钻进被窝儿里卫国升身上还带着一丝凉气，照样儿往索罗达身上蹭，想讨些暖和。

索罗达睡的也不沉，本来想和卫国升一起上床，只是前一阵儿他忙活着挪窝儿，就想着在中国安个家。也好每趟回去俩人还都要挤在卫家。

干点儿什么都不方便。

累极了，乏坏了。

本来只想在床上眯会儿等会儿再下楼陪卫国升看会儿电视，却一眯就是三个钟头。

只是心里还念叨着卫国升，睡的不沉，可也没意识。

卫国升贴上来索罗达就醒了半个脑子。回身抱住卫国升往前蹭蹭着挤，合上了俩人间的缝隙。一只手在钻进背心儿便在卫国升后背刮刮的扫。

眼睛吊儿郎当的半眯着。

四条都不短的腿早就在被子里缠一起了，布料摩擦的卫国升不舒服，便示意索罗达去脱掉。

等索罗达从新钻回来身上也跟卫国升似的，就一小跨栏儿。本来还迷瞪的另半边儿脑子也清明了。可卫国升却犯了困。

哈气打连天，一口口热气直往索罗达脸上扑。

眯合着眼睛迎接索罗达的贴近。俩人不像年轻那时候老是做，一做就是三四个点儿。有些老夫老妻的味道。

虽然索罗达也不再天天往那方面想，但睡前的热吻却是不能没有，不能！！

索罗达不知道别人，反正他是越看卫国升越稀罕，一整的就感慨，这人当年怎么就跟了自己呢？索罗达感觉可不可思议了。

年轻儿那会儿就想，想老了一定要跟爱人就像现在这样儿，抱团儿睡觉。干什么都得抱一团儿。

后来这人还真就跟自己抱团儿睡觉了，且一抱就是半辈子。

莫名的时候索罗达会一直看着卫国升，然后感觉这张脸渐渐陌生，然后突然的一转神，又可热情的抱着卫国升做。

地点也从来不是问题。

这期间索罗达可谓是心境经历了种种，越看卫国升就越觉得好，好到陌生。努力回忆这么好的人怎么就看上自己了的？心情是又激动又澎湃，最后不对卫国升干点儿什么就跟没法宣泄心中这些复杂的心境一般。

卫国升老了，这主要体现在他不像以前那么爱吃了。

岁月没有在卫国升身上留下一点衰老的痕迹，只是人到中年，卫国升留起了短发，看上去可精神了。

全身依旧的白，大腿依旧着紧绷，在索罗达眼里早起有胡茬的卫国升看上去更是致命的诱人。身上全无一根儿杂毛。虽然以前卫国升为这事儿愁为这事儿忧的，但后来也就慢慢了习惯。

索罗达一双手变法儿在卫国升全身游走，与其说来了情潮，倒更像是膜拜。

索罗达也老了，眼角添了几道皱纹，十几年中也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