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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也学着他吃起来。
两个年老的夫妇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吃。老头儿打开一个小小的收音机,收音机接触不好,有点唦啦唦啦的杂音,拍几下,调一个频道,一个女人在拉着嗓子唱京剧,又调了个频道,一个xx胶囊的广告词蹦了出来,又调了个频道,终于到了新闻那。
老头儿把收音机放在桌脚,收音机里正在播放一段新闻。
“在n市……xx街道内发现三名…男性……碎尸案……调查中……”
“哎哟这不就是那个……过去几个省的…那地方?”老头儿歪着头思索。
“哎,真不安全呀…凶手还没抓到哟……”老太婆叹气。
“呃…你们…不吃吗?”弟弟问。
“呵呵。”老头儿和老太婆对视一眼,“我们不饿,你们吃。”
哥哥读取着他们两人的表情,望向弟弟。
他们该不会把不好吃的东西给我们,好吃的自己留下?
弟弟垂下眼,继续吃面条。
收音机哇啦哇啦在报道新闻,老头儿听得津津有味。
“好吃吗?”老太婆把土豆往他们推近点,“多吃点。”
“嗯。”兄弟齐声答应。
兄弟俩西里呼噜地吃面,这个场景与遥远的过去重叠,有一个少年当时也在坐在那个位置吃着清淡的挂面。
“你…你不舒服吗?”弟弟问老太婆。
“没……”老太婆擦擦眼,“喜欢就多吃点。”
很快的,两碗面见底了,咸菜还剩几根,土豆也剩几根。
老太婆收拾碗筷出了房间。
兄弟俩也站了起来。
“哎?你们要去哪?”老头儿追上去。
“去办点事。”哥哥道。
“天已经黑了,不安全,明个儿我送你们吧。”老头儿担心他们,伸过手去拽后面的弟弟。
弟弟望向哥哥。
哥哥道:“不必了。”
“哎哎,别急,天黑不安全,等天亮一早儿就送你们下山。”老头儿没放手,拖着弟弟往回拉。
哥哥抬手一挥,老头愣了一下,接着脖子断开,头颅滚了下地,身子迟缓了几秒,弟弟挣脱开,那身子终于跌倒砸翻了一条板凳。
老太婆在厨房里吃兄弟剩下的咸菜和土豆,听到动静出门看,走到近前,“怎么了?怎么了?”
两兄弟看着她。
她视线往后,终于发现了老头的尸体。
老太婆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惊叫出来,她的脖子也断了。
两兄弟跨过老太婆抽搐的尸体,往外走。外面确实是山林,四处黑幽幽的,这儿是唯一的一间土房子。
“哥等等。”弟弟回头望望昏暗的屋子,桌子上的蜡烛是唯一光源,这住所简陋得连像样的灯都没有。
哥哥不解地看着弟弟走回去,去了厨房,又去了杂物房,还有一间房就是他们睡的那个卧室。整个房子是红砖擂的,屋顶是稻草混合木材叠几片水泥瓦,简陋得不可思议。
弟弟转了一圈,终于出来了。
“怎么?”哥哥不解。
“没什么。”弟弟回头望着那房子。他找不到任何像样的食物,那装挂面的袋子还剩下一小撮面条,土豆还有几个小的,咸菜缸子也快见底了。
“走吧。”哥哥拉着弟弟,朝一个方向进发。
“哥,我们需要吃东西吗?”弟弟问。
“呃……”哥哥摸摸自己的胃,既不饱,也不饿,“应该不用。”
“哦。”
两人的身影走进黑暗中,跃上树枝,大步跳跃前行。
【魔界 落阳坡】
赛尔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
其实也才过了一会儿,但在这没有时间参考的区域,让赛尔有种等了很多天的错觉。
达克瀚还没有回来,周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是不是迷路了?是不是遇上什么危险了?是不是在哪里晕倒了?
赛尔想喊他的名字,却还是顽固地忍住了。他朝四周望望,往前走了一段路,又后退回去,往左边走了一段路,又后退回去……他走来走去,就是不敢走出那片范围。
他可能下一秒就回来了…万一他找不到我…那…那…
赛尔心里焦虑,狠狠踢开一块小石头。
再等等吧…要不再等等吧…再……
“达克瀚——!”赛尔忍不住大喊起来,“达克瀚——!”
声音蔓延开,被空间吸收,连回音都没有。
“达克瀚!!”赛尔开始边走边喊,“达克瀚!!达克瀚!!”
声音传递到一个方向上。
“什么事啊?”不知哪里幽幽飘来声音。
“达克瀚?!”赛尔以为是错觉,静止下来仔细聆听。
“我在这。”那声音幽幽应道。
赛尔辨认方向,往那块大石走去,走了好一会,终于到了,他又问一句,“达克瀚?”
“这里。”声音在石头后传来。
赛尔绕过去,那情景差点让他憋气得吐血。
达克瀚双手勾在池边,长发诡异地盘成个髻,身子泡在热水里看起来一脸享受。
“你…你你……”赛尔气得话都说不完整。
“你也来洗洗吧,很舒服呢。”达克瀚朝他笑道,随后又观察一下赛尔,“你…你怎么了?”
“没什么!”赛尔红着眼,有脾气发不出,蹲下身子摸摸池水,“哇…好烫……”连忙缩手。
“……啊?”达克瀚不解,“水温刚刚好啊。”
你皮厚!话到嘴边又咽回去。赛尔赌气地解开衣服,发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