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雪家的人说,上一块冰魄被他们族中叛逆雪迎夏带走了,而天山上另一块冰魄还未成形。”
天山雪家,叛逆,雪迎夏?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雪师父还是有戏份哒~
话说,有木有人发现我终于开始虐小师兄了?【喂!这明明都是爱啊才不虐呢好么。】
☆、水什么的
冰魄金芒,想来想去,似乎只能回去问问师父了。
佐轻看了小师兄一眼,才又去看徐恩:“大师兄,能坚持多久?”
一说起这件事,徐恩眼中的伤痛更加深了几分,摇了摇头,不忍言语。
佐轻顿时傻了,他以为还有机会的,可如今看徐恩那意思:“难道,就不能再多保一段时日吗?”
徐恩没有回答,他不想知道大师兄什么时候会离他而去,他更不想亲口说出,他命数已尽能熬一日都是多赚这种话来。
佐轻脚步虚浮的离开,无视了他原本心心念念的小师兄,更无视了此地的霁月风光。
坐在庭院园林的水池边,他呆呆的看着水中游鱼:“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大师兄死去吗?”
夏紫重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指尖动了动:“你很在乎他?”
虽然那个人是他们的大师兄,但是佐轻对他的在乎,不同寻常。
夏紫重觉得,他二人的关系很奇妙,而他不喜欢他们这种奇妙的关系,似乎自己被排除在外。
佐轻转过头看着他,眸光逐渐黯淡了下去,怀着一丝不满与怒气:“他是我们的大师兄,你一点都不在乎吗?”
“没有你那么在乎。”夏紫重冷冷淡淡的说出实情:“我会难过,但不会痛彻心扉,更不会生不如死。”
“对,你怎么会明白呢?”佐轻曲着双腿将脸埋了进去:“生不如死的人,是徐恩才对。”
大师兄于夏紫重而言,是师兄,他们有许多年的同门之谊,他死了,他会难过会悲伤,却不会觉得走不过去。
大师兄于自己而言,是亲人,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相识相知的人,他死了,他会痛苦会哭泣,会觉得自己成了最孤独的人。
大师兄于徐恩而言… …
佐轻突然想到,若是小师兄出了事自己会如何?一定会肝肠寸断,永远都忘不了,他突然明白了,淮清死了,那个人,可能也会死。
夏紫重看着这样伤心的佐轻,心塞的不能自己,他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就好像头先佐轻说的,是不是吃醋了。
他不知道吃醋是什么感觉,可是,看着佐轻如此在意自己以外的人,即使那个人是正躺在床上的大师兄,他心里还是不舒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他突然觉得有点无力反驳,他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不否认,也无力承认,他甚至不知道,如果自己承认是吃了醋,是否就代表着也有一点点喜欢着佐轻?
佐轻猛的站起身,又回了大师兄所居的宅院,偷偷的开了窗缝,看见那人还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
拉好窗户往外行去。
“你要做什么?”夏紫重一直跟着他。
“救他,”佐轻看着小师兄的眼,意外的坚定:“没有时间在彷徨伤感,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什么都不做。”
话音落下,身影已然飘忽远去,出了殿门跳下崖壁。
夏紫重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看着他大半夜的冲进夏丹老祖的炼丹房,而后又摔了出来。
“不可能的,你一个渡劫期的炼丹师,怎么会保不住一个人?”佐轻对着夏丹喊道。
夏丹走出炼丹房,一个挥袖便把他又挥开了几分,好在力道并不重:“混小子,你要是毁我这一炉丹药,我就把你扔进炼丹炉炼丹。”
夏紫重及时上前与之见礼:“夏丹老祖。”
夏丹不耐烦的挥袖子:“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寿命至多也就二百年,我已经尽全力了,要不是看徐恩那小子有天份又那么可怜,我能舍得给一个死人喂那么多丹药。”
在她的眼中,淮清已然是个死人了。
佐轻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她靠着丹药多保了大师兄二十多年,可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大师兄死:“那就求你再多保他几年,我一定能拿到药引回来的。”
夏紫重看着那样拼命的佐轻没了声响,眉眼低垂了下来。
“我不是不想保,可我真的做不出任何保证。”夏丹也很为难,说完话就把人丢外头,自己进房继续照看她的丹药。
佐轻颓然的站了一会儿,而后飞身回去。
夏紫重看着他奔来走去,突然觉得佐轻与闭关之前当真是不一样了,他会自己飞了,不再是笨拙的动不动就抱着自己的腰求带走。
可是自己,似乎有些失落,夏紫重抬手放在胸口处,那里有点难受:“为什么?”小小的一声叹息,问着自己。
佐轻直冲入大师兄的房里,蹲在床边握了他的手:“大师兄,你说你想回飞云山?”
徐恩被他挤到一旁不满的瞪视他:“佐轻!”
“大师兄,你再坚持一阵子好不好,我这就想办法救你,别忘了我是谁,你要相信我。”
佐轻急切的声音终于将淮清从睡梦中吵醒,污浊的眼晴睁开:“那我什么时候回飞云山?”
佐轻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悲伤与绝望都咽了回去,转头看着徐恩:“我让徐恩送你回飞云山,在我去找你之前,你不许死。”
徐恩眼神挣扎,饱含了痛楚,看着佐轻的眼有嫉妒有愤怒,还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