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来吧。”我大概知道她来的目的。
果然,和莉莉一起进来的还有韦德克。
韦德克看起来很不安,低着头,双手攥着便帽的帽檐。其实我也很不安。我应该向他道歉,起码对他表示感谢,但我却说不出来。
“少爷,”莉莉刚开口,韦德克就来拉她的袖子。姑娘使劲甩开,不管不顾道:“少爷,求您想想办法,找找人,不要让韦德克去参军。”
想必这几天,莉莉已经为韦德克参军的事伤透了心,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像两只桃子。我该怎么劝她?不要说你的少爷没有那么大的通天本事,就算有,这次也无能为力。
“昨天送您回来的那个人可是大官,少爷,他对您很好,您跟他说说,让韦德克留下,他一定肯帮忙的。”
多么天真的姑娘,她不知道这是舒伦堡特意安排的。舒伦堡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参军固然危险,但留下来可能更糟。有一点舒伦堡没有说,我也心知肚明。谁都不能保证永远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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