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双臂,有礼貌地对我微微一笑;事实上,那半个微笑太过晦涩,没法看透后面暗藏着的东西。
一见面,这个舒尔茨就非常有礼貌,而现在,似乎是礼貌过了头。我注意到他称昭为“傅先生”,对一个保释囚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能直呼其名,叫“傅昭”就是非常抬举了。他不仅不在意我的怠慢、走神,还替我向母亲打圆场,同时非常明确地告诉我,他知道我对昭的关心胜过一切,这是主动示好,还是威胁?他现在的神情,温柔而谦和,眼睛专注着窗外,就像我一样牵挂着昭。这跟他凶狠地长相太不协调了,只是我怎么看也看不出他是装的。再说他有必要装吗?秘密警察可以说是权利无边的,他有必要来讨好我吗?
“是啊,您知道他身体还没好。不过也是我瞎担心,跟约瑟夫在一块儿,不会出什么事的。”这前半句是对舒尔茨说,后半句则是对母亲。这次回来,我感觉母亲的情绪好像不太对。
“您不用担心,男爵,上次来,我看他身体恢复得不错。”
我抬手示意他请坐,自己也坐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