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了很长时间,约莫是半个小时罢,我有些走倦了,特别想问问他们还有多远的路。但是我比较认生,不敢问。我的肚子咕咕叫着,我不停地祈祷:天啊,不要再走了,乏死我了。
好像是心理感应似的,叔叔突然冒出一句:“就快了,还有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我觉得脚下一软,不想再走了。没有车子真是难!但心里又突然想起爷爷说的话:“他们一家是农民,以耕地为生,状况比咱们家艰难一些,你去了,一定不要挑三拣四,不要抱怨,不要表露出想家的感情,要听他们的话,才能好好地活下去。”
我在恍惚中又似乎看到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子,一脸坚定地许诺:“我走了以后,依旧会做一个正直的人,刻苦读书,即使受欺负也不会惹麻烦,不会让你们担心。”
想到这儿,想到奶奶也许在某个地方慈祥地望着我,我就觉得有了些力量,能继续走下去。
双腿都走成了机器,我们终于到家了。我看了看这个“家”,就是农村很普通的红砖瓶房,没有刷漆。屋子旁边摆着一个锈迹斑斑的梯子,一直通到楼顶上。顶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