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摇摇头:“国事未了。”
“陆施主如此忧国令人十分感动,不过,陆施主也应该为自己个人考虑考虑啊。”广德道,“陆施主宝相庄严,善根具足,身具如来法相,必成大成就者,普渡无量众生,证无上菩提,怎能不珍惜慧根,堕落尘世之中?”
陆瑾皱了皱眉,问道:“方丈何意?”
“陆施主知道菩萨为何美貌吗?就是为了让众生起尊敬爱慕之心,世人才会更加愿意跟随修行佛法。”广德用目光指了指房间里的观音佛像,回头对陆瑾道,“今日一入营中相见,贫僧即见陆施主顶上放无量光,诸天鬼神皆来护法,凡一踏步,即生莲花,地狱饿鬼悉得救赎。陆施主有这般善缘,怎能让众生不起爱慕之心?”
陆瑾薄薄的唇角轻轻一挑,“陆瑾俗人而已,方丈言过了。”
“不,不,不。”不知陆瑾是哂笑,以为他对自己方才的话很满意,广德连忙摇摇头,“出家人不打诳语。在贫僧眼里,陆施主就是如来!”
“方丈的话,陆瑾会记住的。”陆瑾明亮的双目如有深意地看着广德,一字一句道。
无形中目光凝聚如同一柄长剑,寒光凛冽直戳心脏。虽然他看起来依旧淡然,广德觉得心跳几乎漏了一拍,背后一阵一阵发凉。
深夜
夜风阵阵,吹得园中树木沙沙作响,树间不时飘过诡异的蝙蝠身影,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叫声。
一个黑影迅速从园外窜入,又飞快跑到别墅看似无门的一层下,将一块浮动的砖轻轻一推,房基上竟然出现一道尺余裂缝。
那黑影从裂缝跻身进入后,裂缝悄无声息地合上。
这别墅的一层里空空荡荡,只有几尊佛像,和一架通往二楼的石质阶梯。
那黑影虽然拖着满身臃肿的肥肉,跑上楼却很迅速。只是到了二楼时,他已经气喘吁吁。
二楼这间房的东面,是一座金灿灿的巨大佛像,广德站在原地喘了口气,得意地笑了一笑,从佛像的面前沿着侧面小道绕到佛像背面。
这是一座四面佛,四面看都是金灿灿的佛像,供奉着鲜花果盘,佛像周围路径四通八达,可以进入别墅中任何一个想进入的房间。
广德轻手轻脚地进了夜里与陆瑾聊过天的房间,小心翼翼地推开靠北的一扇门,猫着腰走进卧室。
一进卧室,广德的目光就在遮着纱缦床上牢牢生根,再移不开半分。
他就在这里面!双眼死死盯着床,广德咽下一口口水,伸着手往床边蹑手蹑脚地探去。
一手摸到了床沿!广德的心怦怦直跳,抓着床沿往上摸索去。
想到床上天仙一般的人,浑身就燥热地抓狂,广德摸索的手拉住纱缦,一把将它掀了上去。
床上的人穿着纯白睡衣,背对广德躺着,长发如墨泼洒于肩侧身后,恬淡如同云雾缭绕的空谷之中,一株芳香不绝的幽兰。
广德趴在床边迫不及待地向他伸出手,兴奋得手都在不停颤抖。
颤抖的手攀上劲瘦的腰间,这腰间没有一丝多余的肉,筋骨柔韧而充满力度,是一个男人健硕的身躯。
绝对有一身好功夫啊!广德按捺不住欲/火焚身,对面前这诱人犯罪的身体一把扑了上去!
☆、你是如来(下)
绝对有一身好功夫啊!广德按捺不住□□焚身,对面前这诱人犯罪的身体一把扑了上去!
广德方一扑,都还没来得及扑到他身上,只觉面前一阵风过,一只手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钳住咽喉将他制于半空,迅速一把扔了出去!
广德一屁股摔倒外地。刹那间,房内的灯忽然亮起!
坏了!广德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外跑,刚一到门前,只见一个高大身影,在门口持刀而立。
广德吓得魂不附体,往后退了两步。
那持刀之人不语,也往内逼近两步。
灯光下,广德看清楚了。此人身量高大,面容冷峻,持刀而立,如巍峨高山压迫在眼前,让人心惊胆寒。
是那个听不懂大越语的汉人。
“施主,这么晚了怎么没睡啊……”广德压下惊慌,笑道,“深更半夜,怎么到这里来?”
“深更半夜,大师你不也到这里来?”宋于明挑眉。
“贫僧夜半念经,突然想起来有本经文落在此处,所以特来寻找。”广德笑着对宋于明点点头,回头去看床上。
陆瑾已经站在床边,淡黄的灯光铺洒在身上,周身似有金光闪闪。棱角分明的精致的面容在淡淡金光映衬下,高低明暗截然分明,美得光华夺目,如同神明一般。
“陆施主,打扰了。”广德心虚地笑了笑,对他点点头。
陆瑾立于原地,面不改色。
“大师的经文,在床上啊?”宋于明一把拉住广德,把他拽到床边,一刀挑开床上被褥,回头笑道,“大师,你的经文呢?”
“贫僧大概是记错了……”广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企图把自己的胳膊从宋于明手中抽出,“施主莫怪,贫僧这就回去了。”
“大师,别这么急着回去啊。”宋于明道,“你的经文都没拿到,怎么念经啊?”
“贫僧先去念别的经文……”
“诶,大师别走啊。”宋于明拽住广德,把他往床上一推,长刀立即架在他脖子上,“如来就在这里,你还回去念什么别的经啊!大师,你不是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