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噗……”孙獬差点没喷出一口血,自己扶着地面坐了起来,“是我!是我孙獬啊方知州!”
一看到是孙獬,方恒如梦初醒,连忙喊道,“哦!孙侍郎!来人来人,还不快把孙侍郎扶起来!”
“真是……哎哟……真是一帮该死的乱民……哎哟!”孙獬被侍从扶着坐下,骂骂咧咧道,“轻点你的狗爪!没看爷我受伤了吗!哎哟!”
“孙侍郎啊,你看这眼下情况,如何是好啊?”方恒道,“我刚才为了把他们都弄走,就是一时骗了他们。万一他们还来,我们如何是好?”
“别急!怕这帮乱民做什么!”孙獬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台吉的兵马就在城外!你我怂什么!我现在就修书一封给台吉,就说泉州刁民不服律令,请他发兵来把这一城乱民通通剿灭!”
☆、将计就计
“别急!怕这帮乱民做什么!”孙獬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台吉的兵马就在城外!你我怂什么!我现在就修书一封给台吉,就说泉州刁民不服律令,请他发兵来把这一城乱民通通剿灭!”
方恒思索片刻,一拍大腿站起来:“好!来人!拿纸笔来!”
纸笔即刻已经摆好,方恒走到桌旁坐下,略微想了想,提笔写起来:泉州知州方恒,拜上大台吉殿下……
待一张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方恒搁下笔,拿起信看了看,方才起身递给孙獬:“孙侍郎,你觉得这样如何?”
孙獬接过信,笑着点点头:“好办法。”
“哈哈。”方恒道,“明晚执火为号,台吉只要带兵杀入城中,又有我等内应,那群乱民就等着通通……嚓……”
“嗯。”孙獬抚摸着胡子,点点头,“明日要继续稳住他们,就说信已经送了,让他们静待台吉的许可即是。”
“写封信乃是机密,派何人去送此信稳妥呢……”方恒把信塞进信封里,亲自封了个严严实实,“来人啊,去把陈瑞叫来!”
第二日早晨,泉州知州府门外,又聚集了一大帮人。
“方恒出来!”
“方恒出来!”
“……”
门外的叫嚷声听起来比昨日还要猛烈了,孙恒无奈只得披了衣服,到大堂上去应付。
“方知州,你答应我们的上书请求免剃,可有回应啊?”史元一手提着一根竹竿,阴沉着脸,走上前轻蔑地问道。
“这回应哪有这么快,大家暂且静待。”方恒微笑道,“不过大家放心,本官帮你们说了很多好话,台吉一定不会为难于你们。”
“呵呵呵。”史元干笑几声,“方知州好演技啊,我们在城中傻傻等待,是要等今晚觉罗人进城来杀我们吗?”
莫非泄露了什么?方恒背后一凉,额头上冷汗涔涔,强做镇定道:“你这是什么话!本官是这种人吗!”
“方知州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史元指着方恒厉声道,“别以为我们是傻子!你信中内容我们都已知晓!陈瑞昨夜就已经被我等诛杀,今日就轮到你了!”
方恒还欲狡辩,众人一拥而上,纷纷举起手中的锄头斧头,将他生生剁成了一滩血肉。
魏珂扯了扯史元的袖子:“史兄,事情到了今日的地步,我们只能拼上性命了。”
“嗯!”史元从衣襟中取出一块布,在竹竿上挂起,举着竹竿使劲摇晃起来,“大家听我一言!”
众人纷纷仰头望去,高高的竹竿上,挂着一面鲜红的旗帜,旗帜上正楷写着一个大大的“宋”字!
“觉罗人包围了泉州,要强行剃发易服,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希望大家团结起来抵抗,一定会有一线生机的!”史元高声喊道,“我们在城中设好埋伏,与觉罗人决一死战!”
“好!”
“好!”
“……”
四面应者如云,竟没有一个临阵退缩之人。见众人都有如此志向,史元心中也有了领导大家对抗觉罗人的信心,又从怀中取出了几块令牌:“大家听我说,我们如果涣散无序,要对抗觉罗人是很难的,所以我想让大家分成五个组,选出四人分别带领四组人前往东西南北四面城门,诛杀城上守城的魏国官兵,并且守住四面城门,剩下一组人我会带领在城中随时准备应急以及其他行动。
我这里有令牌四块,刻着‘大宋中兴’四字,请选出的四人分别执掌,大家就听他们调遣守城!”
众人纷纷答应,积极踊跃地投身其中。队伍很快自动分好,四个有才干之人也被推举出来,火速赶往泉州四面城门。
史元亲自带着剩余的一组人,在城中搜寻魏国官兵,只要遇到,悉数杀尽。
直杀到黄昏,城中再没有魏国的官兵了。昏黄的日光慵懒地洒在青石地面上,史元带着人往北城门走去。
北城门,是好友魏珂驻守之处。一来看看城门情况如何,二来与魏珂商议下一步计划。
“史兄!”一见史元上了城楼,魏珂快步迎上前去,轻声道,“小弟擅作主张了一件事。”
“什么事?”料他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史元并不惊讶地问道。
“我派人把方恒的信送出城了。”
“什么!”史元大吃一惊,一把拉住魏珂的手问,“你要干什么!”
“史兄你来看。”魏珂拉起史元的手,指了指城外密密麻麻的驻扎的帐篷道,“史兄你看见了吗?看这,围城的觉罗人恐怕没有超过两万!方恒的信约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