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上,还是拍在你的脸上?”
“为了我脆弱不堪的生命着想,”蓝提斯尴尬地笑着,拖着自己的身体往里面缩了缩,“还是脸上吧。”
“你还真有脸说!”罗福斯直接吼道,“你自己说说,这是第几次了?你那一大箩筐不知道哪一年的破事,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彻底解决?”
“我的好兄弟,你心里也应该清楚,这由不得我选择。”蓝提斯的表情苦涩不堪,“我已经尽力避免了。”
罗福斯皱着眉看了他很久,才最终叹息一声,把他从床上扶着坐起来,自己也拉了把凳子坐在床边,把餐盘递到他面前,“先把你的早餐吃了。”
“感谢你最终选择把它们拍进我的肚子里,而不是直接拍在肚子上。”蓝提斯对着他双手合十,“上帝保佑你。”
“闭嘴。”
蓝提斯耸了耸肩,小心地接过盘子。
“你也实在是太不让人省心了。”罗福斯忍不住继续说,“我知道你以前没做过什么好事,也得罪了不得了的人物,但你怎么可以这么大意?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拿着你这条命去奉献给法兰西军队?”
“我知道,罗福斯,”蓝提斯点着头,“我知道。”
“上帝!你既然知道,就应该好好注意!”罗福斯又感觉一阵怒气上涌,“我真想直接一巴掌拍死你,免得以后哪一天被揪上邢台出丑。”
“如果有哪一天我真的要被处死,我倒希望你们不顾一切冲上去亲自捅死我。”蓝提斯说着,指了指自己的伤口,“我昨天刚刚感受过,没我想象中的那么难受。”
罗福斯被他气笑了,“放心,要是哪一天我们商会真的没法再帮你了,我一定会把你丢进大海,完成你毕生的心愿。”
“这倒是比用刀子捅美好多了,”蓝提斯想象了一样,“比起死在某个人的剑下,我更热爱葬身海底,与大海同在。”
“我们都是这样的,蓝提斯,我很早以前就说过了——这是属于一个水手的荣耀。”
蓝提斯看了一眼已经明亮得透彻的天空,与罗福斯对视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r 44
在那之后的一整个星期,蓝提斯都没有出过房间。有一次他勉强站起来,正打算偷偷的溜出去透透气,就被开门走进来的船长先生给重新丢回了床上。并且他发现无论他用什么方法尝试,都会被安德烈提前发现。
“我现在有点儿理解了。”蓝提斯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船长,“难怪我当时在您船上偷渡的时候,第一天出去遛弯儿就被您给逮了个正着,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您有透视能力吗?或者看透未来这之类的。”
“没有。”
“我的伤口已经愈合了,”蓝提斯开始无意义地哀嚎,“单单只是走路的话,根本没有什么影响——看在我已经快要闷到发霉了的份上,您就让我出去转转吧。”
“不行。”
就在这个时候,凯瑟琳提着一大包东西走了进来,“这是怎么了?你们在吵架吗?安德烈!蓝提斯可是病人,你得让着他才对。”
安德烈转头看了自己的亲生姐妹一眼,倒是完全没有反驳。
“凯瑟琳,我的小姐,很高兴你来。”蓝提斯对她招招手,“只是我一个人无理取闹而已,别担心。”
“哦,上帝啊!你已经够无法无天的了,”凯瑟琳夸张的大叹一声,“千万别更加放肆了,我可不想再看见你被一刀捅在身上的可怜样子。”
“不会再有那种事发生了,小姐。”蓝提斯伸出手做保证状,“吃过这次的亏以后,我会更加小心的。”
“那就好。”她走到桌子旁边,把袋子里的东西掏出来,“这是桑塞尔送来的,说是你家那边本土生长的树木种出来的果实,看起来晶莹剔透的样子,应该味道很不错。”她丢了两个浆果给他。
蓝提斯抬手接住,放到嘴边咬了一口,“海盗先生?他去法兰西做什么?”
“他所能做的事情,我能想到的就只有捣乱。”凯瑟琳又递给安德烈一个,“但是看在希恩尔和萨百耶公爵的份上,他在法兰西或许会安分一点也说不定。谁知道呢!”
“下次我得好好谢谢他。”蓝提斯点点头,“我好久没吃过这个了。”
“很快就会有机会的。”凯瑟琳说,“我们提前了航行的行程,等到下个周末,我们就会出航。虽然在船上颠簸对你的伤口没有好处,但我昨天和罗福斯商量过了,现在你留在西班牙,确实不□□全——也得亏你能力不错,这要是换成普通人,说不定那天就真的被那个叫阿纳罕的男人给捉住了。”
“罗福斯?”蓝提斯感到惊讶,“他这么说?”
“是的。”凯瑟琳坐到床的另一边上,“他可关心你了。”
“这我知道。”
“实际上我这个深藏不露的兄弟也很关心你。”凯瑟琳笑得灿烂。
蓝提斯的笑容比她更加灿烂,“这我也知道。”
安德烈坐在一边,静静地听他们说着。他似乎是觉得无趣了,在吃完果子后就拿起放在一旁的书看起来,不再理会他们。
“明天就是小艾米的生日了,考虑到你暂时不能在外面走动的问题,我让罗福斯把她带过来,就在我们的庄园里为她庆祝。”凯瑟琳又换了个话题,“你之前交代我的手链,我也已经吩咐铁匠制成了,想不想看看?”
“不用了,明天直接送给艾米就行。”
“也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