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哥，是爱我的吧？”

徐凯跞突然抬起头，像看怪物一般看着徐珉。“嗯，爱，”徐凯跞回答着，示意不满心情的小嘴，想嘟起又不愿嘟起。

“总是不安，以为像哥这样完美的人是不会真心实意喜欢我的。”看到冷下脸的恋人，徐珉用手环起了他。“哥是真的爱我吧？不是骗我，不是好心地迎合我，是，爱我的，对吧？”

“嗯，爱你，我爱你。”徐凯跞一动不动地任徐珉拉自己、抱自己，然后无比认真地回答徐珉，“我爱你，我是爱你的，我爱你，爱你……”

徐凯跞不停地说，说着说着就把脸埋到徐珉脖间轻轻摩擦着徐珉的皮肤，而回答，一刻都没有停止。

“今天的婚礼……漂亮吗？”徐珉打断了徐凯跞不间断的爱抚，即使他悲凉得要命。

“嗯，漂亮。”徐凯跞离开徐珉的身体，因为害怕徐珉推开自己，他用力地缠着徐珉的腰。“白色的婚纱，白色的玫瑰，白色的吊灯……还有粉红色的气球，棕黑色的咖啡上面点着心形的拉花，甜蜜的婚礼进行曲，还有深情的告白，动人心扉的祝福……”

徐珉疼爱地倾听着徐凯跞冗长的概况，陶醉在徐凯跞记忆的世界里，他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的婚礼可以如此浪漫。

“还有，那个姐夫。虽然不是很帅，但应该很老实，会对小怡姐姐好吧？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很有钱呢。小怡姐姐好有福气呢……”徐凯跞捂着嘴边笑边问徐珉，“这个样子说话是不是好势利？”

“不会，哥说的是实话。”徐珉拉下徐凯跞捂着嘴的手，他渴望得到徐凯跞无所顾及的笑。

之后，徐凯跞又说了好多婚礼的细节，因为徐珉中途不是被人拉去谈事情，就是去洗手间，徐凯跞说徐珉错过了好多浪漫场面。

“那么，金佳怡美吗？”看徐凯跞沉醉的样子，徐珉不无嫉妒地问。

“嗯，小怡姐姐本来就是个大美人呀。”说着，自己却先笑的徐凯跞开始故意气徐珉，“你不记得小时候我会抱着小怡姐姐的相片一直一直看吗？那个时候，就觉得小怡姐姐好美的。像，像公主，像仙女，我还以为是仙女下凡呢。”

似乎与想象中的情况不一样，徐珉用心倾听着徐凯跞的描述，没有不开心，没有吃醋，没有打断——这和徐凯跞的想象完全不同。

“是啊，金佳怡是个美丽的女人。”徐珉不冷不热地接下徐凯跞的话头。

徐凯跞嘟嘟嘴，不甘心地埋下头小气愤地扫乱徐珉的头发。

没有注意到徐凯跞的不满，徐珉游荡在自己的世界里，品味着自己的悲伤。

“哥觉得他们郎才女貌，十分般配？”突得，徐珉唐突地问徐凯跞。

“奥，很般配吧。”徐凯跞无意识地回答，他的思绪大概全部集中到了手指，像一个小娃娃一般他不停绕动着徐珉的头发。

“是啊，像这样的婚礼多美好。”徐珉移开一直目视着徐凯跞的眼睛，他望向远处亭亭玉立的鲜花，思考一般的陈述，“金佳怡，她确实好美，又漂亮又聪明，像个小仙女。”

“小珉也很帅呀，是，小王子。”徐凯跞将手掌拍在徐珉的脸颊两侧，“眼睛，灿若星辰；鼻子，如刀刻裁剪；嘴巴，唇红齿白；脸颊，小巧精致。气质高贵典雅，谈吐温文儒雅。运动起来，阳光帅气；安静起来，风度翩翩气质不俗……”

看着徐凯跞上气不接下气胡乱赞美一通的样子，憋红了小脸却还不甘心罢休的样子，徐珉笑了。

“以哥的条件，如果哥愿意，哥其实可以有一个美丽的妻子，一场倍受祝福的婚礼。哥的女朋友一定漂亮极了，可以给你爱，给你幸福，给你生一个可爱的孩子，陪你走过一生，平静——安全。”

徐凯跞沉默着，他感觉到徐珉的不寻常，却因不知原由而无法做出回应。

“哥，想要那样的生活吗？”

徐凯跞摆摆头，极肯定地摆摆头。

“哥，肯定吗？”

“我不要。”徐凯跞回答，淡淡的三个字像是画出来的。

“可是，和我在一起，不会有那些……甚至，会有其它的东西。我们不能光明正大牵手走在街上，我不能给你一场你所希冀的婚礼，没有人祝福……没有人祝福，甚至有人会议论，会有流言蜚语，像冷剑，会说你、会骂你、会看不起你。没有家庭，没有祝福，没有温暖，我给不了你女孩子的撒娇和温柔。我会凶你，常常惹你哭，让你痛——这些，都没有关系吗？”徐珉摆正徐凯跞摇曳躲避的身子，用一双审视般的双眸紧紧盯着徐凯跞红肿的眼睛。

“你这是在为我分析厉害关系吗？”徐凯跞冷冷地问，他感觉自己被徐珉带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在那黑洞里，徐珉随时都有可能放开他的手，任他自生自灭。

“是。”徐珉残酷地对待自己，残酷地回答徐凯跞。

“我不怕。”徐凯跞微笑地看着徐珉，“每天一醒来，可以看到小珉，可以躺在小珉身边，会好幸福。即使整天见不到小珉，要一直等小珉回家，会很累会寂寞，但只要是在等小珉，就会好幸福。没有家庭，没有祝福，没有婚礼，都没有关系，我还是觉得很幸福。知道小珉爱我，会好幸福，可你，一定要在这种幸福当中谨慎地为我分析厉害关系吗？”徐凯跞没有离开徐珉的环抱，他大胆地靠着徐珉的肩膀，他不知道徐珉可不可以感觉到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