贻笑天下了!”百恒哂笑,忽然问“他们家不是修真的吗?为何还要求人间的富贵?”
齐书哼了一声:“这个陈氏女是凌仓掌门的幺女,娇生惯养,骄纵的很,原来也是筑基期的修士,不知怎么就受了伤,退到了练气后期。那凌仓掌门自然就想给她找个好女婿,找来找去觉得皇家不错,就弄去了,说来她也有百十来岁了。”
百恒冷笑:“嘁,为这么颗老白菜,还真是煞费苦心!”
“唉,这陈氏女专横跋扈,又不能生育。自打她封了后 ,你几个哥哥都夭折了,你的同胞哥哥已经四岁,都满地跑了,也去了。大皇子去的时候,小姐哭的背过气去,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凡人焉能斗得过修士?只好忍气吞声罢了。”齐书说着的眼睛就红了,大小姐那时候哭的他心都碎了。
百恒咬破了唇,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血珠顺着唇滴在下巴上,他也不管,倔强的忍着,抬起头问道:“你说齐家是离国第一大家族?怎么家里没有修士吗?”
“也有,不过很少,齐家早年的修士都不知去向,年轻一辈的没有凌仓派的修为高,这些年屡遭凌仓门的毒手,所剩无几了。”齐书叹了口气“齐家也是今非昔比,被陈家打压的太厉害了。”
百恒咬牙想了一会儿道:“你能下山一趟吗?”
齐书没事的时候也下山去,如今他已然筑基,在人间行走自保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你有事就说吧。”
百恒斟酌道:“前些日子长老们不是说要广收门徒吗?咱们虽然不是什么正经门派,但要是进来了,长老们一定会保着的,我想着在这修行也不错,齐家那边若是有合适的就带了来,以后我回去也是个助力。”
齐书暗惊,这个小七才多大?就想的这样远了,他这几年也下去几趟,暗中帮了齐家不少忙,但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帮。一则,凌仓派是大派,门内尚有元婴级的存在,他怕自己一个不慎,不仅帮不了齐家,还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毕竟他在万骷山没有根基,若出事,万骷山上的大妖们管不管还两说。
“你想回去?”他试探的问
“自然,母亲送我出来,想来也受了不少苦,我若不管她的死活,岂不是枉为人子?如今我人单力薄,只能慢慢图谋。”他攥了攥拳头又道“你告诉她,且忍忍,等我大了的。”
齐书眼里含泪,将他搂在怀里道:“我知道,一定转达给大小姐,她一定会高兴的。”
不管他日后回不回去,只要他有这份心也就够了。修仙之路漫漫,最后能达到顶点的能有几人?可若是这件事不处理好,最后成了心魔,反而影响了修行。况,凡人这一辈子不过匆匆百年,他们修士活的要久的多了,还是先解决了那些事罢。
说过这事的第二天,齐书就请假下山去了,百恒自打找百越被二十四吓了回来,再也没敢踏入二十四峰一步,只等到了大比开始,这才偷偷的上了二十四峰。他以为,百越是爱凑热闹的,怎么也得出来吧。一打听才知道,百越不在峰上。
那小妖说道:“我问了峰主身边的兔十姑娘,真的不在,前几日峰主不知去哪里了,回来的时候左护法也跟着来了,后来左护法便抱着人走了,说是送回家去了。”
百恒很沮丧,跟小妖道了谢回了少阳馆,连外头热闹的比试也没看,他很担心百越,那个胖娃娃也不知道如何了?他对百越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俩人认识了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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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骷洞里,一个沸腾的血池中,一具晶莹的白骨静静的躺在血液之上,沸腾的血液在他身下咕嘟咕嘟的冒着大泡,那白骨随着气泡沸腾起伏不定,那与血一样颜色的心在不停的跳动。
良久,一声长长的喟叹自那白骨的口中溢出,那声音中的满足与舒服感染了血池旁一直站着的人,那人的嘴角溢出一个满意的微笑。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眯成了一条缝,这人却是二十四。
只见他手腕一翻,一把碧绿色的匕首便出现在掌心,再一翻,那匕首便扎在了他的心口,匕首拔出,这一切做的利落至极,扎起来毫不手软,放佛扎的不是自己。
一大滴血珠随着匕首的拔出冒了出来,那血珠红中带着碧色,莹莹如玉。他将那血珠小心翼翼的滴在了白骨的眉心之上,那血浆忽然停止了沸腾,转瞬,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白骨上涌去,那白骨就像是海绵一般,疯狂的吸收着血浆。
二十四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定定的看着。只是一瞬,那满满一池血浆便被白骨吸收个干干净净,池中那张玉床上只余白骨静静的停在那里。
耳边只听见“嗞嗞”声响,二十四屏住了呼吸,不错眼珠的盯着那里,仿佛只是一瞬,又好像是漫长的万年,白色的经脉飞快布满了整具白骨,就像是在骨上铺了一层白色的丝网,丝丝络络的缠绕着。再一瞬,那丝线的中间便注入了液体,将那些丝线撑的饱满起来,变成了淡蓝色和粉色。
就像是有一只巧手在不停的织补、填充,势必要把白骨变的丰盈。那白骨的脚骨上被填上了血肉,一点点的向上,经过大腿到了腰部,做出了修长的大腿和美好的腰身还有那昭示着他是个男人的鸟和蛋。
二十四的眼睛盯在那里看了半晌,嘀咕了一句;“鸟还挺大。”
沿腰向上,填出了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