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不就表示我松口了,肯接受他的好意了?”郗长林反问他。
系统说了声“也是哦”,就潜下去了。
郗长林花了二十分钟吃完这碗泡椒牛r_ou_面,然后从背包中拿出il,又调出今天在盛铭制药厂的实验室里录下的小白鼠视频,专心研究起来。
室内光线被调得偏暗,照得郗长林轮廓深邃。他抿着唇,将关键的地方都记录在备忘录上。
这段视频不长,仅仅几分钟而已,却是隐含着巨大的信息,郗长林看了一遍又一遍,有了些思路,但很乱,千思万绪一时难以理出头。
郗长林开始出神,白色的ail在他指间转动,谁知忽然一下用力过猛,整只笔飞了出去,而恰在此时,外面又一声雷炸开。
ail的落地声和雷声交叠在一起,被掩盖得半死不透,这雷响天彻地,就好似擦着阳台过去一般,连带着窗户都震动起来;那耀白的闪电光亦穿透了深灰窗帘,亮得如同s,he线,仿佛要将这垂帘一角烧穿。
从窗帘缝隙可以看见天幕之中青紫之光犹如一只苦手,将天空撕裂,而雷霆震震,似乎要勾动地火。郗长林眉心一跳,下意识脱口而出:“没劈到人吧?”
系统善解人意地回答:“人是没有,但树倒了一棵,而且地面积水退不下去,楼下已经淹了。”
“……”
“‘欢迎到平海城来看海’,这句话已经成为微博热搜了。”系统又说,“这场雨是从周边区县往市区转移的,好几个区县已经遭受洪灾了。”
“那楼下的勇士被水冲走了吗?”郗长林眨了下眼。
系统跑去查探了一番,好几分钟才回答郗长林:“贺老板的车,性能还是挺好的,这点水应该能安全淌过去,不过如果在这里待一晚上,明天的情况就很难说了。毕竟老大你楼下是个低洼地带,水能积很深很深很深。”
闻言,郗长林靠在沙发上的背挺了一下,脚也从盘着改为踩到地板上,但仅仅只有一瞬,又恢复了先前那副窝着的咸鱼姿势。不过手指却是在平板e键上戳了一下,退回桌面,然后戳开微信,点进和某个人的聊天框。
—我可不想明天在新闻上看见你。
对方秒回:
—我让emi去了一趟盛铭制药厂,拿到了些东西,初步判断盛铭制药厂在做的实验包括两部分,一是引导x病毒变异,制成危险性不那么大的其他病毒,二是杀死这种“其他病毒”的方法。
郗长林:“……”
简直牛头不对马嘴。
他瞪了这条消息起码三分钟,对方的状态又一次显示为“正在输入”。
—贺迟:联系起来可以推测出,宫倾他们可能想将这种病毒投入公众场合,让人普遍受到感染,接着再推广药品。
郗长林没忍住,戳了戳输入栏,开始打字:
—果然,资本家的行为都是利益驱使的。但这前期投入是否太大了?
—贺迟:他们的实验室起初规模很小,是近几年才扩建到这么大,算下来时间成本不高,但人力和金钱就不知道了。不过一旦利用这种病毒打开市场,占据绝对份额,那么今后盛铭制药厂的地位将不可撼动。
—郗长林:只是为了以后奠定基础?
—贺迟:是的,奠定基础,但如果x病毒还有其他用途,可能性就不止这个了。
郗长林“啧”了一声,手指轻快地在平板边缘敲了一下,一团乱的思绪豁然开朗。不过他没忘记主动开启这段对话是为了什么,指尖在虚空画了几个圈后,重新落回键盘上。
—贺先生,你现在是不是该顺着水“漂流”回去了?
对方直接弹来了一个视频,郗长林拒接。
又是一个视频,又一次拒绝。
几次三番后,贺迟终于放弃,改为了发语音。嘈杂雨声中,他声线低沉,带着些许哑和倦意:“积水太深,车熄火了,没办法发动。”
郗长林十分不检点地回了个“屁”,接着又跟了个“滚”字。
劝人回去的话到此为止,郗长林熄灭屏幕,不再管贺迟是不是会被雨淹没。他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一番,将面碗拿去厨房清洗,又冲了个澡,吹完头后,把脸埋进枕头里就睡着了。
翌日早上,郗长林被上门的贾国平叫醒。
青年思来想去,只能想到是贺迟把他出院的消息告诉给了这位经纪人。
郗长林半眯着眼睛,接过贾国平递来的挤好牙膏的牙刷,动作机械地开始刷牙,好一阵子,才问系统:“暴雨里的勇士昨天被冲走了吗?”
“你睡下后不久,贺老板就走了,走得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丝毫看不出他那辆车打不燃火。”
青年“哦”了一声,敛下眸光,继续刷牙动作。
贾国平站在卫生间门口,大嗓门语速飞快地对郗长林说:“我已经向秦导报备了你今天就能回剧组的消息,你的戏份依旧被排在最后那天,不再作调整。不过舞蹈课被提上了日程,今天下午开始第一节 课……哦,还有一点,舞戏加了一段新的,是剑舞,花魁易清波与国师牧奚北在月夜下对剑,也就是你和楼阳两个人的剑舞。”
第47章
易清波与牧奚北在月夜下对剑, 是以回忆杀形式出现在《幻日》原著中的情节。这两人曾是师兄妹,在门派中一同习武练剑, 度过了j-i飞狗跳的少年时光。后来一人成了花魁, 一人成了国师,曾经的同门关系变为上下级。
《幻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