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向穆白:“小子,跟着老头子可能不太好过,也不一定能治好,只是多一点活下去的可能性。怎么着?痛快地死还是一点一点捱?你自己选吧。”
眼中泪光闪闪看亲人一般看着琼花婆婆的穆白愣了愣,沉默了。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这些天,他虽然外伤好了不少,但那种深入骨髓般的寒意的确没有丝毫减弱。有时被琼花婆婆强行压下去,过不了几天又会顽强地冒头,每一次发作都愈发气势汹汹。
往往都在凌晨时分,直接将他从睡梦中惊醒,从五脏六腑往外直冒寒气,大夏天的还是手足如寒冰。勉勉强强地运起内力去抗衡,却发现内力也越来越弱,且有日渐凝滞的趋势,几乎与不会武的人差不了多少了。当初也许正是这样,琼花婆婆才毫不怀疑他的出身,直接将他带了回来。
这些天他一面遮掩着自己会武的事实,一面拼命地想法子抵抗寒毒的进一步侵袭,还要处处小心谨慎尽快掌握天魔教的生存法则,表面上平平静静,事实上身心的双重折磨都让他快要崩溃了。
偏偏在这种地方,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现在药师清晰地点出他的症结所在,竟是让他松了口气。几乎是听到他问话的一瞬间,就立刻下了决定。
当然要想办法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