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齐横有很大的可能是人王逃出yīn_mén后,在人界找的一个剑奴!”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可真真切切地听到这句话从别人口中传出来时,流离骸忍不住心中一紧。就像是有人在背后狠狠地拉了他一把似的,流离骸有些步伐不稳地朝后面退了几步。
见他这副模样,墨骨百岛不由地有些担心。他小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流离骸干脆后退几步靠在墙上,他朝着墨骨百岛摆了摆手说:“你继续,关于齐横的事情我要知道的越多越好。”
“剑奴的作用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剑成之日,正是剑奴殒命之时。”墨骨百岛说着摸了摸下巴,他有些不解道:“这事我有一个地方有些不明白,照理来说那把人王之剑应该还没有到取出的时间,那天族之子为什么挑这个时间来认剑?”
“这样的话,齐横也许就可以不用以命养剑了。”流离骸若有所思道。
墨骨白岛点了点头,“嗯,我也是这么觉得。不过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我们还不能太过于乐观。只要那小子手臂上的剑纹没有消失,你就不能掉以轻心。”
“你所说的计划,是什么样的计划。反正无论如何我都要在两天后赶到往生泉,去天界把青铜匙和齐横给带回来。”
“这个...”墨骨百岛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我暂时还没有想好,之所以刚刚那么说只是为了能阻止你一会儿。”
墨骨百岛这么一说,流离骸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流离骸没再理会墨骨百岛,他一个人来到了房门前,他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身声,似乎有什么人正快速朝这边赶。此刻地界的太阳已经渐渐地升了起来,天色也亮了许多。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着他所在的位置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河滩边被墨骨百岛手下带下去的安庭。看他那一副慌不择路的模样,流离骸心中生出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安庭。”
流离骸纵身一跃来到安庭的面前,他淡淡地唤了一声安庭的名字。
一直低着头拼命朝前走的安庭很显然被他这突然的一声小小地吓了一跳。但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
“龙珠,天留笑他拿走了敖清的龙珠!”安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没法想象丢失龙珠会给敖清带来多大的伤害。
“他不仅拿走了你的龙珠,他还带走了齐横。”
“什么?”安庭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不可能...他带走齐横想要干吗?白呢?白跟他一起走了吗?”
“白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流离骸的话让安庭有些恐慌,他自欺欺人地问道:“什么意思?”
流离骸瞥了一眼安庭,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跟我来。”说完流离骸转身朝着之前的那个房子走了过去。
不得不说他现在的心情十分压抑复杂,在这件事里面他自以为给别人下的完美无缺的圈套,却是在让自己一点一点走进别人所下的圈套之中。现在齐横生死未卜不说,就连他最有把握的青铜匙都被天留笑给夺走了。
流离骸苦笑着扶额,他精心策划出这么一出大戏。好不容易到了快要谢幕的时候,却突然被另一个人告知他自己也是这戏中的演员。不仅如此,那人还抢走了他戏里面的主角。
“想什么呢,赶紧进来,那幻兽有动静了!”
墨骨百岛推了推站在门口发呆的流离骸,他顺手指了指一边在痛苦蠕动着的幻兽。
“什么?”
还没等墨骨百岛反应过来,站在流离骸身后的安庭一个箭步地冲到白的身边。他平日里虽然没有和白有过多的交流,可他对这只幻兽却是当亲弟弟一般看待。现在看到白这一身狼狈的模样,他忍不住鼻子一酸。
实在是太惨了,这浑身是血的幻兽软趴趴地瘫在地上,如果白不是刚刚动了一下,他估计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你要去那,安分点,你现在不能再动了。”流离骸用手轻轻地按住白的脖子,他探了探白体内的幻力,基本上流失的差不多了。没了幻力的支撑,在加上之前被墨骨百岛给打伤了,他现在的情况十分的不妙。
“笑笑...”流离骸的话很明显没有入白的心,他依旧锲而不舍地往天留笑消失的方向慢慢地爬动着。
流离骸气不打一处来,他干脆一巴掌直接把白给拍昏了过去。“笑什么笑,你现在给我好好待着!”
见他这副凶煞模样,安庭有些心惊胆战的。“他快要死了...”他小声强调着。
流离骸瞟了一眼安庭,有些不悦地问道:“你刚刚说你的龙珠被天留笑拿走了,他是什么时候拿走的。”
“我不知道,我一进地牢就不知不觉的昏睡了过去。等我醒过来时,天留笑不见了敖清的龙珠也不见了。”
“既然没看到,你是怎么知道龙珠是他拿走的。”
安庭苦笑着说道:“你难道还怀疑我不成。他一早就想打敖清龙珠的主意,之前在沙漠里他就有这个念头了。”
“怎么说?”流离骸不解,那么早就露出苗头的事,为什么齐横会没有跟他说。
安庭闭着眼睛想了想,才开口说:“那时候你们掉进流沙坑里之后,我和他单独在一起有一段日子。他曾经用幻术让我昏